秦清淮跟老爺子聊什麼,封桀已經沒有半點興趣了,他把兩朵芍藥花帶回去。
時蕎已經醒了,在客廳坐著,手裡端著碗櫻桃乳酪,紅櫻桃點綴在乳酪上看起來格外誘人,好像還是冰的。
時蕎聲控讓智慧電視關閉,側頭看他:“你去找師父了?”
“恩,去見了見他。”這是時蕎的地盤,門外那些人都奉她為小姐,莫安島的公主,就算時蕎不問,娜蓮也會告訴她的,除了跟老爺子在一起時相談的內容,封桀其他不會瞞時蕎。
封桀把兩朵大芍藥花隨手插進茶几上的玻花瓶裡,嫌棄不行:“老東西就是老東西,養花都養的這麼俗氣,還貪圖我為你種的藍玫瑰,老謀深算,陰險狡詐…”
聽著他這話,時蕎往自己嘴裡送了勺乳酪:“你跟他聊什麼了?”這評價變得越發犀利。
“聊跟你的婚事。”這可不算說謊話,封桀腆著臉湊過來:“阿窈,我也要吃。”
時蕎把碗遞給他:“自己吃。”
封桀不接,眼睛眨啊眨:“我要阿窈餵我吃。”
這張臉好看的很,毀了實在可惜,時蕎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舀了勺喂進他嘴裡:“我師父這個人我瞭解,他有沒有給你挖坑,威脅你?”
“他也得威脅得了我啊!”封桀懶散的躺在她身邊,胳膊攤開敞在沙發上,歪頭看著時蕎,眉眼彎彎:“我尋思著,我娶了你呢,我就是莫安島的姑爺,雖然我不貪這身份吧,但你師父就是我師父,這家長總得見,對吧?”
“所以,你這是去見家長?”
“當然。”
“我師父沒打你?”
“當然沒有,老爺子和氣的很,我折了他的花,他都沒生氣…”
封桀把重心全放在了婚約這件事上來給時蕎說,一言一語間看不出半點破綻。
時蕎不信封桀的話。
她瞭解老爺子,老爺子看著慈善,但手段狠辣,能與之一比的,也就只有段鴻儒。他就算面對封桀和善,但也絕對不會真的和善,還讓封桀折他的花…
這可是太陽打西邊出來。
可時蕎懷疑,卻無跡可尋。
她先把這事放下,又給張嘴過來的封桀餵了勺乳酪,道:“我明天就走,很快就回來。”
封桀皺眉:“我真的不能跟去嗎?”
“不!能!”時蕎一字一句:“你在這裡乖乖等我回來!”
封桀把碗從時蕎手裡拿出來放桌上,側過身子就倒進她懷裡,聞著她身上薄荷味的沐浴露清涼氣,滿目眷戀:“阿窈,那你一定要安全的回來,不然我就血洗莫安島。”
時蕎垂頭,直接給了躺在自己腿上的封桀後腦勺一巴掌:“你也學會威脅我了?”
封桀抱著她的腰撒嬌:“我不管,反正阿窈一定要怎麼離開的就怎麼回來!”
時蕎盯著他看了幾秒,點頭:“好。”
“好睏。”封桀嘟囔了一句,就直接在時蕎懷裡睡了過去。
時蕎想讓他起來,話到嘴邊又咽下去,看著懷裡人俊美乖戾的睡顏,拉過一旁的毯子給他蓋上,低喃道:“睡吧。”
封桀又往她懷裡湊了湊,換了個安穩的姿勢。
他有個秘密,連畢寥和宋寒山都不知道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