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人會去徹透的追究“愛”到底是個什麼東西,因為它是無法用語言去定義。
對於封桀來說,時蕎就是他的神明,他的救贖,他活著的意義他的光。只要能陪在她身邊,哪怕苦難也是快樂幸福的。
時蕎習慣了不依靠別人,但封桀在她的世界裡留下了一筆濃重的墨彩,無論是怎樣的他,他都是他,是阿雉。
只是,她不適合這種氣氛。
“宋寒山該來了吧?”時蕎從他懷裡出來,起身去倒了杯水。
空蕩的懷裡還殘留著她的溫度,封桀嘆了一聲,趴在沙發椅背上看著她:“除非他想讓麟幫被閻盟和飄渺會吞了。”
話說到這,封桀桃花眼眨了眨,問她:“那個籠子裡的人,是誰?”
“不認識。”時蕎道。
封桀挑眉,他可是看了司文傳過來的照片,時蕎就算因麟幫破壞規矩出手,也不會這麼不顧和平的把人當眾搶走…
阿窈應該不吃那一套…
封桀摸了摸自己的臉,腦子裡一時間千翻百轉,眼神開始哀怨起來…
“你腦回路能不能正常點兒?”整天都是情情愛愛的廢料,時蕎瞥了他一眼:“我在決定出手前讓阿白查了寧西拍賣行,這個小孩兒身上有o洲皇室的血。”
皇室?
封桀怔了下,正想說什麼,餘光瞥見時晏趿著拖鞋從樓上下來,對他招了招手:“小傢伙,過來。”
時晏反駁:“別叫我小傢伙!我不小了!”
他今年十三整歲,個頭抽條的快,一米六幾的身高,加上歷經坎坷的霜洗,讓他比正常同齡人都多了幾分成熟,不過在時蕎的羽翼下,他被保護的很好,清秀的小臉和一雙眼睛沒摻雜太多灰塵,都很乾淨。
自看了封桀跟顧平安打架後,他現在對封桀就好像多了幾分崇拜。反正他跟姐姐好像都是板上釘釘的事了,自己反對也沒什麼用,時晏現在對他也就多了幾分寬容。
他拿了杯牛奶坐在封桀身邊,封桀伸手捏了捏他的臉,好笑:“你哪裡都不大。”
時晏癟嘴,拍掉他的手:“幼稚。”
封桀笑的更歡,又探手去抓他的頭髮:“姐夫厲不厲害?”
“沒我姐厲害。”就算厲害他也不會說出來。
“這倒是。”封桀很贊同的點頭。
時蕎瞥過來:“你閻盟沒事幹了?”
封桀:“…”
封桀懶散的癱在沙發裡,整個人像沒骨頭一樣,看著時蕎的桃花眼裡開始氤氳委屈:“阿窈,人家就想跟你在一起,你不能用完人家就扔…”
時晏:“…”比他還幼稚。
他嫌棄的不行:“連我都早不用裝可憐這一套了,你這對我姐沒用。”
封桀想踹他,但忍住了。
時蕎手機響了下,看完資訊後,她喊時晏去換鞋,走過去輕踢了腳封桀:“既然你沒事,那就起來,我們一起去看看那個小孩。”
十五歲的少年,的確算是小孩。
他被從拳場抬出來後,被宿池帶去洗乾淨收拾了一番,身上那些亂七八糟的裝飾全沒了,換了件不太合身的黑色寬鬆休閒服。
他身上瘦的沒二兩肉,面板雪白如瓷,眼睛是蔚藍色,輪廓上寫滿了異域的風彩,沒了在籠子裡的誘人妖冶,卻多了幾分清純,在大廳裡數雙目光的注視下,他攪著手指站在那裡,眼眶發紅,像只受驚的小白兔,楚楚可憐。
“坐。”時蕎指了指他身後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