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副院上了樓,就開始給時蕎和秦清淮小心翼翼賠禮道歉:“秦醫生時小姐是我們的疏忽,那些保安也只是畏懼傅家名諱…”
時代變化,今非昔比,現在的商脈說是依舊由華瑞商會掌控,可所有人都想跳出那些老舊的規章制度,二十年前本來就已經傾斜,可穆家的滅亡,又讓幾大家族達到了二十年平衡,但除了為數不多的人之外沒人知道真相,而二十年過去,幾大家族制衡又再次開始失去平衡。
傅家雖然被封家壓一頭,但傅家掌握的可謂是娛樂圈大半個江山,如今傅家家主不在,二房傅雷暫代家主,傅家二房就飄了,尤其傅二太太,徹底貫徹了仗勢欺人那一套。
“傅二太太兒子一直身患重病,所以她可能有點…”就算不提封桀和時蕎,可餘副院知道,單憑秦清淮的背景就不是他們能惹得起的:“秦醫生,這醫院是林家投資,傅家跟林家同為華瑞商會的…”
他想試圖拉個靠山出來,維持平衡。
病房裡傳來動靜。
是封桀醒了。
時蕎把口罩又戴回去,輕扯秦清淮白大褂:“該給他換藥了。”
秦清淮明白了她的意思,想來是這次的事惹惱她了,他點頭輕嘆:“你最近一直在忙著調查那些事情,醫院和封桀這邊就交給我吧,別再等他好了,你又倒下了。”
“沒事,我看看他。”一夜沒睡,時蕎眉心聚了鬱色,卻沒多少睏意。
“那個,秦…”
餘副院還想說什麼,秦清淮和時蕎就連看都不看他一眼的,開門進了病房,月桐帶來的早餐連帶著保溫箱,被仍在門口忘卻。
他站在空蕩走廊上,心底把傅二太太罵了一頓,拿出手機給院長打電話求救,但電話佔線中。
院長此時正跟傅二太太通話。
傅二太太音色尖銳:“我說周院長,你們這醫院什麼時候改姓封還是姓秦了?什麼玩意都能做醫生了?還名醫,包醫院?還讓我們滾出去…”
“是誰說的讓你們滾出去這句話?”電話對面的周院長聲音渾厚,聽不出喜怒。
傅二太太更起勁的諷刺:“還能是誰,那個連名字都不知道的黃毛丫頭,喊那個秦醫生師兄,我看就是個狐狸精,她…”
“傅二太太。”周院長打斷她,聲音裡不帶絲毫感情:“醫院那層樓沒被人包下,但桀少病房那邊的時小姐的確有說過,不得任何人上樓,連封會長都不得上去探望,你仗勢而上,既然她讓你滾,你還是帶著兒子離開吧。”
“你什麼意思?你…”這番話傅二太太都還沒聽明白,周院長就已經掛了電話。
傅二太太愣了愣後,是怒火:“還把不把傅家放眼裡了,她…”
“傅二伯母。”就在此時,這層走廊電梯裡下來幾個人,走在最前邊的是林斜陽,深棕色的棉褂帶著圍巾,端的是京城名媛之勢,唇上的小黑痣格外好辨,笑裡沒多少溫度:“這是醫院可不是傅家,大吵大鬧的不太好吧?”
傅二太太看了她一眼:“是斜陽啊。”
“斜陽姐姐。”傅二太太的女兒傅青迎上去,委屈巴巴的:“你來的正好,這醫院最近不是來了個秦醫生嗎,我媽卑躬屈膝的請他給我哥哥看病,可他卻讓我們滾出醫院,說什麼這醫院被他們包了…”
傅二太太也一副心痛模樣:“我們還沒說兩句,他們竟然說讓我們滾出醫院,這不是把你們林家踩在腳下嗎?”
林斜陽:“…”
她把傅青纏上自己胳膊的手拽掉,淡淡問:“他們說讓你們滾出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