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桐翻了個白眼:“這都已經護上了,再說你們倆沒一腿的話,鬼都不相信。”
薛澤:“…”跟這丫頭說什麼都能變個味,他乾脆不搭理了。
時蕎目光瞥過,一本正經的道:“趙蘊是個好姑娘。”
薛澤:“…”他不就帶趙蘊去參加了個慈善晚會,沒有澄清緋聞,順帶的還送了件世界上僅此一條的裙子嗎,而且他才是自己人吧?這怎麼就搞得他好像辜負了趙蘊一樣?
他目光幽幽的看向時蕎:“姑奶奶,你不適合開玩笑。”
時蕎聳肩,去廚房端了大理石桌上放的托盤,上了樓,不跟樓下這些人攪和,新年沒什麼好過的,她沒有家人,不用團圓,更別提熱情和期待,那些晚會什麼的熱鬧她也沒興趣。
月桐還是跟著薛澤走了。
玉檸被顧南松轄制著坐在屋子裡,吃吃喝喝的,也只能從電視上看那些晚會直播。
至於宋寒山和秦清淮,他們兩人一盤棋能下十個小時,伴著茶香嫋嫋,坐那如山中松石,不言不語,也什麼都影響不了。
頂樓陽光房裡,變成了封桀和時蕎兩人的地盤,有幾盆花凋零了,時蕎拿著剪刀修剪著那些凌亂的葉子,剪下幾朵藍玫瑰插在天青瓷的花瓶裡,擺在樓下大廳桌子上,添了絲靚麗的風景。
玻璃圓桌上的電腦,一直跟時晏通著影片,這是封桀這幾天的樂趣,不是宿池那邊直播風沙大漠,就是在跟時晏通話,聊的話題千奇百怪,什麼都能牽扯到,更多的是安白那雙如針刺般的雙目,還有時晏拐彎抹角的坑封桀錢。
時蕎說了兩次,可她的話在這會一點兒都不管用了,時晏暗搓搓的耍著他的小機靈,而封桀明聽著那一聲又一聲甜甜的“姐夫”,心甘情願的淪為了提款機,還是無限額那種。
看封桀又一次的準備轉賬,時蕎把手裡剪刀往桌上一扔,探手抽走封桀手裡的手機,斜睨了眼螢幕裡時晏:“你要那麼多錢幹嘛?”
被抓包的時晏:“…”
他在溫室裡穿著紅色毛衣,後邊牆上貼了福字,還掛著兩個紅燈籠,看起來喜氣洋洋的,他本人更像個紅包,雙手託著白皙的小臉,水汪汪的大眼睛眨啊眨啊,要多單純就有多單純:“給姐姐你做嫁妝啊。”
時蕎:“…”
她伸手把電腦給扣上了。
時晏的聲音從音箱裡傳出來:“姐姐,姐姐,我錯了。”
封桀好笑的捏了捏時蕎的手:“他才多大,反正我也不缺那點兒錢,你別跟他置氣。”
時蕎把手抽出來,冷哼:“別以為我不知道那話是你教的。”
封桀滿臉無辜:“不是我。”
就這一大一小倆人的心思,時蕎看一眼就知道他們心裡在想什麼,輕哂一聲,把手機扔到封桀身上:“再這樣給他轉賬,你今晚就睡在這裡。”
雖然這裡不冷,可還是床舒服啊,而且還有軟玉在懷,討好弟弟不如討好老婆,封桀瞬間衡量完畢,連連乖乖保證:“我不會了。”
他這乖,也就只是表面。
時蕎懶得再搭理他,回屋子裡給他拿藥。
今夜沒有風雪,明月掛在空中,銀芒籠罩著整個城市,彼此起伏的高樓大廈間霓虹璀璨,街燈鱗次櫛比的亮著。
大會場裡,觀眾持著門票屢次進入,名人偶像從vip通道進入後臺,在分叉口,月桐看到了穿著帶明鑽的白色曳地禮裙,披著件厚重黑呢絨褂的趙蘊。
她被保鏢和助理前後擁簇著,在各閃光燈和相機下,知性優雅,漂亮的像個不染塵埃的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