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桀和秦清淮都觀看了全程。
秦清淮眸光深不見低,沒人知道他在想什麼。
封桀則眯起精細的桃花眼,思索著自己是不是也該動手了…
時蕎回來時,畢寥正好從別墅裡離開,兩人打了個照面,畢寥說了幾句最近的事情,就離開了。
時蕎回來後,去了三樓走廊盡頭那個房間。
房間裡,燕子飛正拿著酒精清洗傷口,刺激性的疼倒讓他吸了一口冷氣,看到時蕎,緩了緩才開口:“這個封振榮真他媽陰。”
他胳膊上明顯是被利器劃傷的。
時走過去,看到指長傷口時,蹙起了眉頭:“讓我師兄幫你包紮?”
“死不了,就不勞煩秦大醫生了。”燕子飛額頭激出一層細密汗珠,他忍著疼咬牙道:“免得再給你添麻煩。”
即使秦清淮和宋寒山都知道他住在這,但只要不見面,就能避免很多不必要的麻煩發生,這是時蕎所希望,也是燕子飛想的。
時蕎拿過床上繃帶替他上藥包紮,問他:“遇到什麼了?”
“我跟著封振榮回了封家。”燕子飛道:“我才發現他這個人真的很多疑,連跟了自己幾十年的貼身助理都不信任,自己去達藏箱子,你猜他把那玩意藏在哪?”
時蕎給他傷口撒了藥,配合的問:“哪?”
“床下。”燕子飛磨牙:“他睡的床是純木床,床下有個用防爆鋁打造出來的空間,東西就在裡邊,周圍還裝了機關。”
他就是被那機關傷到的。
“嘶,輕點兒。”燕子飛因為疼倒吸一口涼氣:“這破箱子裡有什麼啊,能讓他搞的那麼神秘嚴謹,比代表家族的印章還要重要?”
他對時蕎也開始感到奇怪:“你們這華瑞商會和六大家族,到底是怎麼來的?這都什麼科技新時代了,怎麼還玩舊時復古那一套呢?”
時蕎把最後一截紗布給他纏好,用剪刀剪斷,淡淡瞥了他一眼:“華瑞商會從清末就存在了,經歷過民國軍閥戰亂,一直延續至今,二十年前本來都要解散的,可這些人不捨得放權,犧牲穆家換取了時代的轉變。”
燕子飛小聲問:“穆家真是被冤枉的判國?”不怪他這麼問,他也不是不信時蕎,可時蕎太過理智和冷情了,且那種就算自己有錯,也想報仇的那種事情太多了。
時蕎只淡淡“嗯”了一聲。
燕子飛嘆道:“都二十年前的事了,既然他們當年做了,肯定會把後事善的很乾淨,你現在就算翻案也很難吧?”
“沒什麼難不難的。”時蕎站在落地窗前,看著外邊院子牆角在雪中綻開的紅梅,眸光深邃如寒潭:“只要搞垮他們,一切迎刃而解。”
她的能耐,燕子飛從未懷疑過,這些事他也不再多問,只道:“東西我拿到了,但因為受傷驚動了人,我暫時藏在西港碼頭了,我把位置給你,你派人去取。”
封振榮太看重玲瓏匣了,比家族印章看得還重,機關一動,直接牽動相連的警報,封振榮派了人追殺出來,託著那麼大個箱子燕子飛行動不便,只能把它藏在碼頭。
時蕎讓他標記了位置後,給月桐打了電話。月桐聞言,立刻就帶著人整裝待發的去了。
她帶的都是一打幾十的高手,在時蕎的叮囑下,在西港碼頭兜兜轉轉看了很久,才繞著那些人,找到東西拿走。
而封家的封振榮,已經怒不可竭。
他第一時間就聯想到是時蕎乾的,可他沒有任何證據,但現在也不用什麼證據了,他直接就又去找時蕎。
如今的華瑞商會四面楚歌,若這東西丟了,就徹底兜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