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句看似提醒的話,宋寒軒和宋寒玉都聽不太明白,卻讓宋老爺子深思起來。
時蕎救過宋寒玉,如今又住在宋家。
不知道時蕎是誰的也就罷了。
知道時蕎是誰的,很容易就會猜測到時蕎是不是跟宋家聯盟了,這樣宋家就成了外人眼中的眼中釘,來找麻煩的肯定有不少。
但宋老爺子更清楚,時蕎是鬼霧門少主。
如果按照宋寒山所說,來通寶齋找麻煩的也是鬼霧門弟子,那是不是說他們也認為時蕎跟宋家站在了一起,甚至對時蕎這個鬼霧門少主,感到不公…
“爺爺,現在怎麼辦啊?”不知道實情想不到這麼深的宋寒軒,這會兒已經急了:“這個時蕎…”
“咳咳咳咳…”宋老爺子有些恨鐵不成鋼,但那通寶齋可是宋家根基,他即使生怒,也不能放任不管:“你們先去拖著,時小姐這裡,我去再跟他談。”
既然是奔著時蕎來的,那肯定要時蕎出面。
宋家雖然不敢逼迫時蕎。
但鬼霧門內鬥,身為鬼霧門少主,時蕎不可能一直坐視不理。
等目送宋老爺子離開,宋寒玉意味深長的看了眼宋寒軒後,也轉身離開去了花園北側那棟樓。
他來找時蕎。
時蕎在長廊盡頭陽臺上見了他。
兩人相對而坐,宋寒玉神色並不太好:“時小姐說行動就行動,怎麼也不跟我說一句。”
他把來通寶齋找麻煩的鬼霧門弟子,認為是時蕎安排,已經開始動手幫他了。
時蕎自然知道他的意思,只是意味深長的看了他一眼,音色清冷:“我做什麼需要得向宋四公子稟報嗎?”
她眉心蹙著陰冷鬱氣,平平靜靜一句話,卻懾人心魄。
宋寒玉氣息瞬間就弱了下去。
他連忙解釋:“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就是…”他組織語言組織半天:“我就是覺得我現在好歹是同盟,你說要幫我,既然如此,你做什麼,最起碼通知我一聲,我也好跟你配合…”
“我會跟你說的。”時蕎長睫微遮,幾句把宋寒玉給先打發走了。
看他離開,背後偷聽的月桐走出來:“真是個蠢貨。”她手裡拋著一個不知道從哪弄來的青色琉璃球,眼底滿是譏諷:“他對自己還真自信。”
還真以為,她們會拿鬼霧門幫他。
宋寒玉不過就是個目前最好控制的棋子,糊弄糊弄他很容易,時蕎沒對此多糾結,問月桐:“查到了嗎?”
“查到了。”月桐一個旋身坐在椅子上,正色起來:“來通寶齋挑釁的那兩人,的確是欒華錦,另外一個是鬼霧門的,說起來還是你在金字系的師兄,叫陸勤。”
“我的師兄只有秦清淮一個。”時蕎目光冷冽,讓月桐繼續往下說:“他們來此目的是什麼?”
“當然是奔你來的啊!”月桐在桌上來回的滾著琉璃球,興致缺缺:“那個欒華錦之前在鬼市不就奔你去的,找不到你就找到了其它內部人員,串通對付你唄。”
想到這裡,月桐就覺得有些事情不太對:“我就奇了怪了,別說這個欒錦華,我們跟欒家都沒什麼關係,他找你做什麼?”
“身懷寶藏,環伺餓狼。”時蕎垂眸想了想,吩咐她:“宋老爺子肯定還會再找我,讓宿池去陪宋寒玉玩玩,我去會會陸勤和欒錦華。”
“我呢?我呢?”月桐眨巴著眼睛一副期待。
“你跟著我。”
“哦。”
“啊,對了。”月桐又想起一件事來,她拉著凳子腿往時蕎身邊湊,神色曖昧:“封桀也來洛京了。”
時蕎手上一頓,起身就走:“他去哪跟我有什麼關係?”
果然,在下午,宋老爺子就又來找時蕎了。這次也不等他說什麼,時蕎就答應幫忙。
晚上,端木霖也又來找了時蕎,他這次沒提什麼嫁娶之事,只問需不需要幫忙,時蕎拒絕了。
倏日。
上午,時蕎跟宋老爺子一起去了通寶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