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想跟他在一起,那就留下,我們會保護你,也會幫你變強,雖然過程很艱辛。但你現在離開,他們還可能再抓你,而我們無義務再保護你的安全。”
聽著有些像威脅恐嚇。
但薛迢迢知道,時蕎說的是實話。
她只想安安穩穩的活著,有地方可以唱歌彈吉他,哪怕流浪。
可此時,捧著冰涼的杯子,她腦子有些不清醒。
“你有七天的時間考慮,這幾天會有人保護你,七天後,你的答案決定一切。”
時蕎看了看時間,八點半了。
一束紅色的鐳射燈光從頭頂旋轉而過,她起身,走了幾步又停住,回頭看著卡座裡,顯得弱小無助的薛迢迢,漫不經心的笑了笑:“你知道,你收養的那隻流浪貓為什麼不見了嗎?”
薛迢迢一愣,扭頭看她。
時蕎偏了偏頭,清絕的精緻眉眼讓人挪不開眼,黑白分明的眸子裡平靜無波,一字一句:“因為,它死了。”
薛迢迢的瞳孔逐漸放大,渾身僵硬,捧著杯子的手開始顫抖,連裡邊的冰水都抖的濺了出來。
等回神,時蕎已經離開了。
寒氣從她的腳底板竄出來,籠罩全身,恐懼溢位眼眶。
安陵,不是她的幸運地。
是她接觸魔鬼和地獄的開端。
洛京。
早上剛下了雨,空氣清涼。
宋老爺子的心腹宋石,一手拿著個檔案袋,一手端著碗中藥,推門進入主樓臥房:“老爺,該喝藥了。”
“咳咳…”宋老爺子躺在床上,不時發出一陣陣沉悶的咳嗽。
宋石皺了皺眉,把檔案袋扔到了老爺子看不到的桌子上,端著藥送到床邊,把人扶起來。
宋老爺子滿頭灰白的頭髮,看起來比之前更蒼老了,有些虛弱:“今天又鬧了嗎?”
宋寒玉失蹤月餘,特別小組沒查到半點訊息。
宋寒山不見蹤影。
因為這事,宋老爺子氣結,這半個月不是躺著,就是在吃藥,家裡生意都沒什麼精力管了。
宋家上下都嗅到了不尋常味道,想要分化財產的旁支私下都開始動作,互相算計,每天都鬧著新戲碼。
宋石稟報道:“大房的一早就都去了通寶齋,三房那裡,三太太最近也因小四爺一事病著,三爺去了其他公司審查,其他人跟往常一樣。”
宋老爺子把藥喝下去,漱了口,才又問:“刑偵特別小組,有線索了嗎?”
“沒有。”說完,宋石頓了頓,餘光瞥過桌上自己剛才拿進來的檔案,又看了看老爺子精氣神,猶猶豫豫的,終還是拿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