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說的漫不經心。
但聯想到時蕎極可能真是穆家那個存活著的小丫頭,沈世開卻總覺得她這話裡有話。
在他面前半點都不露怯,周身氣場陰冷懾人。
這丫頭不簡單。
也怪不得,能身為鬼霧門弟子,被宋家那老東西看中。
沈世開用茶蓋撇著杯裡浮沫:“時小姐若沒證據,話還是不要亂說的好,畢竟有句老古語,叫做禍從口出。”
時蕎沒說話,朝著桌上她剛扔下的資料抬了抬下巴。
沈子逸也在待客廳沒走。
在接受到父親的示意後,才從時蕎身上收回驚豔的視線,伸手去拿了資料袋,拆開看。
當看到裡邊裝訂好的封面上的印章時,沈子逸眸低一凝:“這是…桀少的私人印章…”
封桀煞名在外,京城那些人喊他桀爺,就連他們這些世家公子,不懼其身份,在外也得喊上一聲桀少。
沈世開送到嘴邊的茶頓住。
沈子逸把封面上的紅色豎章對著從門外照進來的陽光,讓沈世開看:“父親,這的確是桀少的章,他的章有特殊暗紋,做不得假。”
這章,沈世開見過。
上次,封桀派他的跟班來沈家取鏡花緣地契時見的。
就是這一個章印,拿走了他沈家的臉面!
沈世開看向時蕎。
時蕎翹著二郎腿坐在椅子裡,垂著頭全神貫注的在玩手機,一張小臉絕色清肅,渾身的氣質自動形成氣場,把煙火隔絕在外。
聽說她跟封桀混到了一起。
單看這從骨子裡散發的冷,倒還真跟那小孽畜有幾分相似。
沈世開端著杯子的手微緊,眼底有暗芒湧動,語氣平波無瀾:“時小姐這是替桀少來的?”
“沈家主心知肚明又何必刨根問底讓自己難堪呢?”時蕎話說的根本沒半點客氣。
沈子昂追殺他們的事,回來後,他不會瞞沈世開這個父親,也瞞不住。
時蕎把看著黑子發來的訊息,眼底飛快劃過一抹利光,面上不變,語氣不變:“都是明白人,繞圈子玩心機,沒什麼意思。”
相比高手過招什麼的,她更喜歡提刀直入。
她往這一坐,氣場一開,再聽這狂妄的語氣。
比他這個主人還主人。
沈世開放下茶杯,抽過沈子逸手中的資料,一頁一頁翻起來,可越往後看臉越黑。
看到最後,沈世開整張臉都變成了鍋底,手捏皺了紙張,沒了那副清高氣,也不裝了,沉目盯著時蕎:“你今天來沈家的目的是什麼?”
“我能有什麼目的啊?”時蕎收了手機,靠著椅背雙手環胸,橫翹著二郎腿,一副大佬氣勢,挑著眉梢,笑的邪氣:“自然是來討個公道啊。”
“時小姐,”這份資料剛才沈子逸也看了兩頁,是關於京城三線家族祁家和祁隆昌的,沈子逸親自去倒了杯茶端給時蕎,笑著道:“這其中說不定是有什麼誤會。”
他今年26,比沈子逸大四歲。
身上沒沈子逸那股傲氣,沒什麼特性,也沒什麼攻擊力,一副與世不爭的和事佬模樣。
跟沈子昂極其不像親生兄弟。
“誤會?”時蕎沒去接他的茶,笑意不達眼底,音色漫不經心的很:“要是讓他們知道,沈家跟偷販私火商有勾結,不知道會怎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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