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對她從來都是毫不猶豫的信任。
就算她騙他,殺了他,他也不會躲不會懷疑她。
他的目光總是那麼燙人。
“咳…”回過神來的月桐,終於看不下去,乾咳一聲打斷,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你們要眉來眼去,找個沒人的地方好嘛?”
封桀斜睨了她一眼,目光森然。
“把花先搬後院吧。”時蕎鬢角發疼,這些花肯定不能留,但扔了又可惜。
這剛擺好就又要動。
薛迢迢在門外,沒太聽清剛才屋裡說了什麼。
聽又要搬花,也沒問原因,就要去幫忙。
駱方舟攔住她:“這些花你不要再碰了。”
“啊?”薛迢迢一愣,看著駱方舟凝起的眉,眼睫顫了顫,指尖收緊,抿了抿唇角:“我知道了。”
她又默默退到門外。
剛才還在吃食的貓不見了,藍色的魚形貓盆裡還剩下一半的貓糧。
藍天白雲,太陽高照。
街道上人來人往。
夏天是個美好的季節。
但這不是她的美好…
駱方舟並沒察覺到她情緒不對,幫著畢寥去挪花盆了。
時蕎也去了後院。
封桀帶著司零去了門外。
金色的陽光從翠綠的葉子縫隙,在地上投了一地斑駁。
封桀立身而站,衝破骨子的邪肆,鋪滿冷霜的眉眼,跟那個撒嬌委屈纏人的模樣判若兩人。
“這件事調查清楚。”他音色冷沉:“如果真是蠱岐…”頓了頓,他眸低的光陰冷嗜血:“這世上只有死人才不會背叛。”
司零明白了:“屬下遵命。”
目送司零離開,封桀又單獨在那站了一會兒,才回屋裡。
“還真是個兩面派。”月桐還二大爺一樣在那坐著,懷裡的電腦螢幕上是剛開局的遊戲,斜睨了一眼跟之前那個二傻子完全不一樣的封桀,笑的挑釁:“你不會是人格分裂吧?”
要不就是有神經病?
畢竟,他這變臉變氣質變得也太快了。
誰能想這麼一個冷煞,昨晚被人踩在腳下?
想到之前,在隴川時,封桀在時蕎麵前那副嚶嚶嚶的嬌弱模樣,月桐打了個冷顫,覺得有些惡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