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寥也跟著住在這。
也幸好房間多。
夜裡。
封桀面對她時那虔誠的態度,和那張妖冶惑人的臉,以及在山寨那天夜裡封桀拉著她軟軟的哽咽呢喃聲,總會迴盪在時蕎耳邊和腦海裡。
或許是夏天餘溫太高了。
空氣燥的她睡不著。
從不怕熱的她,把空調開到了製冷16度。
這空調是當時林斜陽裝的。
時蕎還把窗戶給開啟了,窩進窗邊的軟沙發裡,一手扶著電腦,一手撐著腦袋,眺望著窗外如潑墨般的濃濃夜色,眼神渙散,目無焦點…
放在以前,她肯定會冷又無情。
可現在,面對封桀,她心情複雜。
封桀沒有錯。
是她過不了自己這一關。
噠噠~
門外突然有腳步聲響起,在她門口停下,似乎在開她的房門…
時蕎這才回神,眸低寒光劃過。
她的門反鎖著。
但對門外的人來說,明顯並不是阻礙。
在人開啟門進來那一刻,時蕎猛地出手,抓住人的衣領狠狠往後一撂。
“蕎蕎,是我…”
“啊!”
解釋都還沒說完,慘叫聲就穿透了整個小院,劃破天際。
熟睡中的畢寥和月桐同時被驚醒。
趿著鞋子飛快地跑出來看。
時蕎臥室門開著。
時蕎環胸斜靠在門上,腳下踩了個人。
是封桀。
他那張如花似月的臉上有快淤青。
被時蕎打的。
趴在地上的姿勢極不舒服,他捂著臉扭了扭身體,求饒:“蕎蕎,我錯了…”
“你半夜撬我房門做什麼?”
“我…”
他總不能說,他得寸進尺的想要爬床。
封桀把臉埋進地板上鋪的灰色絨毛毯裡,聲音悶的不行:“就是想你了,來看看你。”
“原來剛才那聲殺豬叫是這麼來的。”看著這一幕,月桐手指攪著鵝黃色睡裙領口的繩子,斜睨了眼後邊過來的畢寥:“你家這位爺,可真夠不要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