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寒山跟封桀從相識起就是如此關係。
他們可以互相信任完全把後背交給對方,也會把槍口指向對方的腦袋。
但現在,封桀那裡出了時蕎這個變數。
時蕎的背景資料,洗的乾淨,除了她想讓人查到的之外,都藏的極深,絕對不止鬼霧門繼承人那麼簡單!
跟她為敵,似乎並不是個明智的選擇。
可若合作…
剛才他都還沒開口,就被時蕎完全看穿扼殺了…
“時蕎啊時蕎…”
烈陽之下,風都是燙人的,宋寒山周身卻環繞寒氣,凜冽如刺。
東海摸不著他的心思,擦了把額頭的汗:“二爺,我們接下來去哪?”
宋寒山收回落在遠處的視線,語氣淡薄如水:“去見見宋寒玉…”
三日後,安陵。
藍天白雲,陽光普照。
長櫻街上,道路兩旁的樹和小花池爭豔而放,紅綠相間,清新淡雅。巷口的大楊樹下,有老奶奶搬了搖椅躺著乘涼,幾個老爺爺圍繞著不大的石桌在下象棋。
林蔭小道上有成群結隊的學生騎著腳踏車而過,叮鈴脆響的車鈴彷彿形成悅耳的樂曲。有姑娘的裙襬在微風中飄動,可愛的小朋友拿著泡泡機在街頭打鬧,色彩斑斕的泡泡飛的漫天都是。
一切是那麼美好,安詳。
時蕎深深吐了口氣,還沒度過,就開始有些貪戀這個夏天了。
“楓嵩區臨海別墅是宋寒山的,我跟他已經決裂了,京城和封家那些人都想害我,蕎蕎,我無處可去…”
時蕎什麼話都還沒說,封桀就眨巴著一雙桃花眼,聲音要多委屈有多委屈。
時蕎有些頭疼:“我又沒說趕你。”
封桀眼睛一亮:“那你就是同意我跟你回去了?”
時蕎:“…”
封桀拽住她衣襬:“你不說話就是同意了,我不管,你去哪我就去哪,你不能把我扔下。”
他眼睛泛著紅,一副你只要開口攆我,我就哭給你看的樣子。
簡直比小孩兒還小孩兒。
跟初回安陵時所見那個,高貴傲氣玩世不恭吊兒郎當篾然憾世的封桀,判若兩人。
時蕎就:“…”挺…說不上來的。
有時候時蕎就懷疑,他是不是前兩天那一場高燒給燒傻了。
封桀搖著她的袖子:“蕎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