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漱完口後,從褲子口袋裡摸了顆奶糖出來給他。
封桀眼睛一亮,唇角彎彎。
看他開心的跟個二傻子一樣,時蕎淡淡道:“那是詠嬸的女兒給我的,我不喜歡吃。”
詠嬸是這戶農家的女主人。
“哦。”反正是蕎蕎給他的。
笑的活像地主家的傻兒子。
時蕎嘴角又抽了抽,視線落到他脖子裡時,頓了頓後,還是伸手過去。
看她要扒自己衣服,封桀一愣,耳朵瞬間變成緋紅色,眼稍都漫了粉,他手抓緊了被子,有些緊張的扭捏:“蕎蕎,門還沒關呢…”
他那滿面春光的羞澀,用腳趾頭想都知道他在想什麼。
時蕎:“……”
額頭跳了跳後,她起身去把門關上,轉身就見封桀自己已經把上衣脫了,半搭著薄被斜躺,露出的白玉般肌膚上染了層緋色,輕舔薄唇,一雙斂著春水的桃花眼勾人的很。
又妖又邪又豔。
像吸魂奪魄的狐妖化成了人。
時蕎:“……”
她頂了頂牙,拳頭微微握緊,在心裡默唸了兩聲不要跟傻子計較,才深呼兩口氣讓自己平靜下來。
時蕎麵無表情的走到床邊,語氣平靜:“你的面板對這張床過敏。”
原來蕎蕎不是那個意思。
光著半個身子的封桀:“…”
他想起了早上不斷撓面板的情景。
背上和脖子裡又開始癢。
猶如一盆冷水兜頭澆下,渾身叫囂的熱細胞瞬間被冷凍。
他意識開始清醒。
可在時蕎麵前,封桀根本不止要臉是何物。
他猛地一掀被子,坐起身來,赤·裸著整個上半身,掩住窘色,一本正經:“我是方便蕎蕎給我上藥檢查。”
他這一覺睡的都迷迷糊糊的,感覺到有人一直在陪著他,有人在耳邊輕語著說“我在”,也感受到有人給他上藥。
他知道是時蕎。
那不是做夢。
時蕎忍住想翻白眼的衝動,也不拆穿他,從口袋裡掏出一個白色小瓷瓶,把裡邊粉末倒出來,一點一點細細的抹在封桀脖子裡和背後。
兩人離得很近。
封桀可以看清時蕎每一根睫毛,甚至可以感受到她細微的呼吸。
他放在心裡的小公主就在身邊,細膩溫熱的指尖在面板上劃過,如同帶動電流竄入骨子裡,酥酥麻麻的,那些剛被冰封的熱細胞瞬間又被融化,再次叫囂起來。
封桀喉結滾動,緊緊抓住被子往腰間拉了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