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情的讓人無法適應。
時蕎會說這種語言,他們溝通的很順利:“麻煩你們了,我自己照顧他就行。”
封桀那祖宗脾氣雖然在她面前收斂了,但到底還是有的,而且語言不通,他會暴躁。
端了藥和吃的回房。
封桀靠在床頭半躺著,手不停的在撓脖子。
看見進來的時蕎,頓時委屈巴巴:“癢…”
聲音很軟,眼睛霧氣濛濛的,隨時都要掉淚珠一樣。
時蕎擰著眉,把手裡東西放在小桌上,在床邊坐下。
拉開封桀還在撓脖子的手,就見他原本瓷白的胸膛上,起了一大片紅,尤其鎖骨那片,紅的似要滴血,好像還起了層小豆豆,被撓過的地方指甲印都很清晰。
是面板過敏。
這農家雖然不怎麼豪華,但整潔舒適啊,這睡的床和被子也都是曬過乾淨的。
這怎麼還會過敏?
時蕎有些服氣:“這麼嬌氣,你以前在京川島上到底是怎麼活下來的?”
京川島,是封桀十二歲被綁架以後呆的地方。
他遭受過無數虐待,體內還被注射過東西。
時蕎體驗過。
那裡簡直就是地獄,磨滅著所有人的人性。
這個人什麼苦難都經歷過,從樓上摔下去都沒事,現在受個傷淋個雨就發了燒,住個農家就面板過了敏…
聽著時蕎沒好氣的話語,封桀以為她是嫌棄自己。
“你支撐我熬下來的。”他嘴一癟,淚眼朦朧的,更委屈了:“後來你把我救出來送回去,又養嬌氣了。”
時蕎:“……”
感情還是她的錯。
時蕎幽幽嘆了一聲,把退燒沖劑倒進杯子熱水裡,試了溫度後,遞給他:“喝了。”
封桀扯住她的衣袖,帶了鼻音的聲音很悶,細長的桃花眼氳了層紅,水氣瀰漫的:“你餵我。”
他一副你不餵我,我就哭給你看的模樣。
還真是祖宗了!
時蕎舔著牙尖,開始頭疼。
算了,就當他是燒糊塗了,不跟他計較。
眯了眯眼,時蕎往前坐了坐,一手捏住他下巴,一手拿杯子就往他嘴裡灌:“喝。”
動作一點兒都不溫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