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桀爺!”畢廖去把封桀扶起來,面帶惶恐:“你怎麼了?你沒事吧?”
封桀渾身疼的動彈不了。
他咬牙切齒的看著畢廖:“要不你從樓上跳下來試試?”
陽臺有三四米高。
下邊是水泥地。
但一般人摔下來不死也得殘,少說也得有個腦震盪。
他胳膊上都開始癒合的傷口又被拉扯開,血把白色浴袍浸紅了一片。
宋寒山蹲下身子給他檢查身體,面無表情:“骨折三處。”這也就是封桀體質特殊,才輕微骨折,不然斷胳膊短腿都是輕的。
“剛才陽臺上就時小姐和桀爺兩個人…”畢廖開始他的猜測:“不會是時小姐把桀爺打下陽臺的吧?”
封桀抽了口氣,平穩呼吸。
看他這樣,畢廖確定自己猜對了,求生欲開始出走,憤憤不平道:“時小姐怎麼能這樣,就算她看桀爺不順眼,也不能把他扔下樓啊?這萬一出了人命怎麼辦?她…”
封桀咬牙切齒:“你閉嘴!”
封桀浴袍還敞著,想到剛才時蕎臉上不太正常的紅暈,宋寒山喊畢廖合力攔腰把他抱起來。
邊往臥室走,邊道:“你不要臉的調戲她,被她從樓上打下來了是嗎?”
說的完全正確。
封桀臉上肌肉在抽搐。
宋寒山輕飄飄的語氣:“跟你說過,心急吃不了熱豆腐,何況你要吃的是座滿心仇恨的冷冰山。”
封桀整張臉都開始在控制不住的抽搐。
他怎麼知道,蕎蕎真的那麼狠…
民宿不大,老闆不住這,就他們五個人。
房間也相鄰。
時蕎回到房間後就把門反鎖了,月桐在門口喊著敲了半天,也沒能進來。
時蕎在發呆。
她雖然是沒忍住的下意識出手,但也有分寸。
才四米高,不算什麼。
骨個折而已。
時蕎發呆不是因為看光了封桀,也不是擔心他的傷勢。
在把封桀浴袍拉下來後,她看到的除了封桀白如玉的良好身材之外,還看到了封桀身上的傷疤。
有刀傷,有燙傷,有鞭子抽的,還有子彈留下的…
背後基本佈滿,說遍體鱗傷也不為過。
尤其肩頭上,明顯是用小刀劃出來的,現在就算癒合了,一堆粉紅色淺痕也錯綜複雜,可想下手的人有多狠。
就算知道京川島是個地獄,可六年前把他從那裡救出來時,他身上還沒這麼多傷痕的…
身邊手機亮了起來。
時蕎深吐一口濁氣,斂了思緒。
月桐進不來就發訊息問剛才陽臺上出了什麼事。
時蕎沒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