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舊是坐的慢車。
“祁隆昌跟京城祁家還真有關係,只是前些年幹了些有辱門風的事,被祁家老爺子逐出家門,他處心積慮的想要奪回祁家家產,私下跟地下一些勢力來往密切,彎月門就是其一。”
這是黑子查出來,關於祁隆昌的基本資訊。
時蕎勾了勾唇角:“現在就等魚繼續上鉤了。”
他們在火車上餐廳吃東西,周圍沒什麼人。
月桐喝了口果汁,牙齒輕磕著玻璃杯杯口,放低了聲音:“第二條魚會不會是欒錦華?”
第一條魚,就是祁隆昌。
時蕎這一路沒掩蓋行蹤,就是在等背後跟蹤的人露出馬腳,把暗中隱藏的人引到水面上來。
祁隆昌先坐不住試探他們。
沒得到什麼,卻暴露了自己。
被耍的到底是誰,還不一定…
至於欒錦華,他在鬼市用那點伎倆接近她失敗,肯定不會放棄的。
這一天一夜,除了有人經常歪包廂門外轉了轉去之外,無事發生。
西南邊陲屬於熱帶氣候。
初夏,太陽就很蒸人。
青山綠水,風景旖旎。
時蕎換了件寬鬆的長袖白色t恤,黑色七分休閒褲,一直披散著的長髮也挽了起來,戴了頂白色鴨舌帽,乾淨利索,太陽下,面板白到反光,顯得更加清瘦。
封桀穿的黑色絲質襯衫,袖子不羈的上卷著幾道,敞著的領口裡鎖骨誘人犯罪,用黑線掛著的銅錢若隱若現,喉結下邊有一道拇指長的淺粉色痕跡。
是疤痕。
是時蕎當初拿刀劃的那一刀,落下的疤。
此時看見,時蕎心情有些複雜。
封桀絲毫不以為然,把剛開啟準備給他撐的遮陽傘搶過來,遮在了時蕎頭頂:“蕎蕎,我們接下來去哪?”
他們現在在街頭。
看了眼腳下縮成一團的影子,時蕎視線掃過宋寒山:“你們沒有自己的事要做嗎?”
“就是。”月桐穿著白t恤,橙色吊帶褲,挑染了漸變紫的頭髮紮成了丸子頭,更顯靈動活潑:“當了一路尾巴還沒當夠嗎?”
封桀淡淡瞥了她一眼:“沒有。”
月桐一哽:“無恥。”
封桀風輕雲淡的補充:“我還是敗類。”
“那你好棒棒哦!”月桐嗲著音笑的假。
封桀頜首:“過獎。”
月桐:“…”
行吧!
人不要臉,天下無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