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第三鑽夜之星被人盜出,六月十五號將在麒麟閣拍賣。
此訊息一出,直接爆了熱搜,熱度久居不下,全世界都沸騰起來,各路記者前往麒麟閣採訪,可一句有用的都沒得到。
五月二十七,夜,深如潑墨。
南蒼嶺酒店,11層。
時蕎拿毛巾擦著頭髮從浴室出來,黑色的絲絨睡衣襯得面板霜白,因熱蒸汽,觸於空氣的肌膚染了層緋紅,卷長的睫毛帶著水霧,像嬌豔欲滴的玫瑰,風情盡顯。
床上手機響起。
她走過去接過。
是月桐,她在溜冰場,背景聲音很嘈雜:“我就在蒼嶺,宿池也在這片地上了。”
時蕎把窗簾拉開一半,單手擦頭髮:“跟老頭兒說,我明天順路去看他。”
“他知道你在蒼嶺都喊著讓我把你拉回去…”月桐不輕不重的調侃了她幾句,問她正事:“阿晏和安白你安頓好了?”
“嗯。”時蕎把兩個小的放在很安全的地方,她看了眼外邊燈火闌珊的城市,問:“地煞閣派了幾個殺手出來?”
“少說有五個。”月桐踩著溜冰鞋一個前衝下蹲,飛滑倒邊角椅子上坐下,避開另一邊熱鬧,“兩個盯你,三個盯封桀,啊!對了,”她突然一拍腦袋:“封桀也住在蒼嶺酒店,就在你頭上12層。”
時蕎眼瞼微遮:“我知道。”
“知道?”月桐眯起眼睛,聲音危險起來:“我說蕎姐姐,”她尾音調調拉的長:“你不會是故意跟他住在一個地方的吧?”
時蕎把溼漉漉的頭髮別到耳後,風輕雲淡的語氣:“你想念狼群嗎?”
沒否認那就肯定是了!
月桐咬唇。
口不對心,明明在乎人家卻還假裝不認識,說還不讓說。
哼,沒情沒義沒良心。
她頂風作案的捂著胸口,悲痛的說了句:“痛失我愛!”就飛快地掛了電話。
寒風乍起,滾滾烏雲席捲而來,遮住彎月,漆夜瑟瑟,讓人不由得想起一句話。
月黑風高殺人夜。
時蕎眯了眯眼,飛快閃身離開視窗,貼窗邊牆而站。
下一刻,銀光穿過窗戶進來。
“咔嚓!”
正對窗戶位置的紅木櫃上,插著幾朵假花的花瓶直接破裂,一顆銀色子彈入牆三寸。
時蕎反手把窗簾拉上。
子彈是特質的。
她把毛巾扔到床上,撿回手機,發了條微信出去:“有狙擊手出手了,鎖定方位。”
蒼嶺酒店對面大廈樓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