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月桐看著關上的門，抬腳輕踢了一下，嘟囔：“你總是這麼無情。”
住的是三樓，她直接走的樓梯。
房間裡，時蕎微信響起。
對方頭像一片漆黑，備註是黑子。
“九點鐘方向一個。”
“十五分方向一個。”
看著訊息，時蕎掀開窗簾尋兩個方向看，九點鐘方有家咖啡廳，門外蹲著個抽菸的平頭青年，十五分方向路燈下一個穿青衣服的男人在打電話。
兩人沒什麼特別的。
但兩雙眼睛都時不時往這邊看。
和先前出宋家就跟蹤的人不一樣，時蕎回問黑子：“都是誰的哨？”
黑子：“咖啡廳那邊是宋家，另外一個，是沈家的人。”
沈家的人？
她離開安陵沈家就盯著，洛京的宋家出這麼一遭事，沈家的人出現在這也不奇怪，但盯著她…
上午駱方舟傳來訊息，說沈家在找他們麻煩，估計也是在試探她，思襯片刻，時蕎放下窗簾，吩咐黑子：“幫我訂晚上八點飛安陵的機票。”
下午三點，宋家。
後花園裡，宋老爺子在湖邊釣魚，管家走過來小聲稟報：“航空那邊有時蕎訂票資訊，晚上八點。”
宋老爺子緊盯著魚線：“她現在在哪？”
“湖泰酒店。”
“寒山跟封桀在哪？”
管家帶了些小心：“去了邙山墓園。”
宋老爺子頓了下：“今兒是什麼日子？”
“清明剛過，今天是四月初六。”頓了頓，管家又補充：“二老爺忌日在初八。”
“哼。”宋老爺子甩手把魚竿摔在地上，語氣裡帶了冷意：“又提前祭拜？他這是還想跟著封家那小子走？”
他氣的仰躺在搖椅上：“堂堂宋家二少爺，家族生意不管，天天往外跑吃齋唸佛不染六慾像要出家當和尚一樣，這也就算了，還跟封家那沒人性的玩意混一起，他想幹什麼？啊？是想把這把老骨頭氣死嗎？”
看著他激烈起伏的胸口，管家連忙去幫他順：“小二爺父母去的早，幼時又被常被人欺負，才養成這跟誰都不親的孤僻性子，您對他一片用心，他遲早會明白的，否再氣壞身子。”
宋老爺子大喘幾口氣，哼哼：“你就知道替他說話。”
管家笑了笑：“老爺子您到底還是疼二少爺的。”
聽著宋老爺子這中氣十足的怒罵，花園入口圓形拱門外響起一陣乍舌：“嘖嘖嘖…”
封桀雙臂環胸倚在牆上，黑絲襯衫開著領口兩個扣字，淺紅傷口下漂亮的鎖骨引人犯罪，微上挑的桃花眼裡盡是邪冷之氣：“我什麼時候沒人性了？”
宋寒山斜睨了他一眼：“你有過人性嗎？”
一個因為自己不開心，就能以別人左腳先踏進他屋子裡，心狠手辣剁了對方腳的人，說自己有人性，像是笑話。
封桀腳抵著牆，頂了頂牙：“我昨兒個就該把宋家炸了，讓他這把老骨頭下去找穆家老爺子聊天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