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許倡心下騰騰直跳,跑到門口往外看,可漫天飛雪的街道上,已經不見了那道身影,不會真是鬼吧?
見臉上不斷變換各種緊張害怕表情的人縮著身子重回店裡,藏在角落裡的人才走出來,繼續前行。
長櫻街盡頭,有一家店,紅木雕欄古香古色的,應該空很久了,牌匾半掛在上邊隨時都會掉一樣,紅木門都落了漆,上邊貼的封條老化的字都已經看不清楚了,就算夜裡,藉著微弱雪光,也能看出它的破舊。
她站在門前,寬大的帽子順著仰高的頭滑落下去,露出一張精緻無比,卻毫無血色蒼白至極的小臉兒,雪花飄落在烏髮上,更是點了幾分蒼涼。
“父親,母親…”她盯著那要掉不掉的牌匾,本該顧盼生輝、清澈乾淨的鳳眸裡點滿疲憊和哀悽:“我回來了。”
她叫時蕎。
她把封條扯掉,扔進雪裡,連帶著甩出去的還有幾滴血,落在雪地裡很快又被新的雪花覆蓋。
根本不用鑰匙,古舊的鎖微用力一扯就開了,推開門,聲音嘎吱嘎吱,灰塵撲面而來,微甩了甩頭,看著一片黑暗的屋子,靠牆往左走了幾步,尋到燈的開關摁下去。
“滋滋…”
荒廢太久了,燈管發出細微的電流聲,閃了幾閃才亮起來,光線很暗,但足夠看清屋裡,很是空蕩,除了蛛網和厚重的灰塵什麼都沒有。
把門關上,尋了個燈光最亮的地方,也不嫌髒,時蕎就直接坐到地上,把東西掏出來擺放在塑膠袋上,把右邊寬大的衣袖捲上去,纖細白皙的手腕上有一條食指長的傷痕,血淋淋的有些嚇人。
她拿起碘伏,用嘴咬開蓋子,直接就整瓶澆了上去。
“嘶!”
突如其來的刺激性疼痛讓毫無防備的她倒吸一口涼氣,但只有一瞬,面色就恢復如常,拿著剪刀把邊上腐肉剪掉,擦血上藥纏繃帶,從頭到尾都沒皺一下眉頭。
夜越發深邃,雪沒有半點要停的痕跡,似要把整個世界都覆蓋了,五十米開外不知道什麼時候又出現了一道身影,撐著把黑色的傘,像鬼魅一樣。
盯著不遠處映著昏黃光線的門窗,拿出手機打了個電話出去,語氣恭謹:“桀爺,有人撕下鏡花緣門上封條進去了,不知道是不是您等的人…嗯…是…屬下明白。”
怕被發現,沒停留多久,他就轉身離開,撐著傘的身影很快就消失在街道上。
長櫻街上又恢復寂靜,唯有街頭街尾兩處首尾呼應般,各亮著一處光,一處明亮,一處昏黃。
黎明破曉時,大雪終於得以停下。
整個世界一片銀裝素裹,長櫻街兩旁的店鋪逐漸開門,早點鋪子裡的白煙融進朝霧裡,讓整條街變得有些朦朧,依稀可見裡邊不急不慢的行人。
“吱吖——”
鏡花緣的門被從裡邊開啟。
“哎哎哎,快看…”
“那個…那個鏡花緣開門了…”
“這小姑娘是誰啊?膽兒竟然這麼大?”
這條街上多是店鋪,鏡花緣邊上幾家賣水果和衣服的店,聽到開門聲,正清掃門前雪的一些人側目過來,驚訝不已的湊到一起議論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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