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駱方舟,林斜陽來了電話,說京城老爺子讓她回去一趟:“有事就給我打電話,缺什麼都跟我說。”
“對了。”臨掛電話之前,林斜陽又想起件事來:“前段時間給你送地契那個人還記得吧?就穿中山裝留道士頭那個。”
時蕎過目不忘:“記得。”
“他是宋家二公子,叫宋寒山。”林斜陽這才仔細跟她說:“宋家在商會是做古董那路生意的,宋家祖地在洛京,前兩天那邊出了遭事,宋家古董行裡出了假,鬧了人命,現在正亂,商會幾大家都知道了,有人落井下石,有人雪中送炭,本來這事你不愛聽,我也不會講,主要是宋家鬧出事的這件古董,來自穆家。”
二十多年前,穆家身為七大家族之首,穆家家主直接被推選為商會會長,手握一枚印章,統領其它六大家族,掌握帝國財富命脈。
“當年穆家被滅門後,他們把安陵和洛京翻了個天,都為找那枚印章。”
這件事,林斜陽也是從爺爺那裡聽來的,穆家墜落後,商會就把穆家除了名,從此商會就只有六大家族,穆家成了禁忌,但那枚印章為傳承印章,沒有它,誰做這個會長做的都名不順言不正。
“封家說印章在他們手裡,權大勢大的,就坐上了那個位置,但誰也沒見過,其它幾家也都不信,依舊在暗中調查。”
時蕎遮了遮眼瞼:“那件古董是什麼?”
“前三代穆家前宗所用乾翎硯。”
安白和時晏都在讀書。
駱方舟就在這片地界兒上混,時蕎在後院閣樓整理了個書房出來,讓他給尋了許多書擺在上邊,給兩人看。
時晏身體緣故,時蕎並不太想送他去學校,但也不能總憋著他,孩子童年還是該有的。
時晏自小聰明,小學課業早就會了,初中也跟著安白一起學的差不多,甚至連高中都碰了點兒,時蕎讓駱方舟把他塞進了初中。
為了方便,還買了輛電動車,安白每天接送他上下學。
四月臨夏,天開始晝長夜短,晚上六七點太陽還沒落山,鏡花緣店裡聚了一群穿著校服的小姑娘,個個水清靈秀的,也不賣花,偷偷拿手機拍著玻璃櫃裡坐著看書的少年。
“好帥啊!”
“是啊!像從漫畫裡走出來的一樣!”
“可惜是個啞巴。”
“啞巴怎麼了,如果能跟他在一起,我願意為他去學手語。”
“得了吧你,就你…誒,這店裡老闆娘回來了…”
有人餘光瞥到外邊,看著樣貌惹人的女子牽著個小男孩兒走進來,幾個小姑娘連收了視線,帶著嬌羞的跑出去。
時晏看著她們匆忙而逃的背影,揉了揉鼻子:“姐姐,她們是不是喜歡阿白哥哥呀?”
“你知道個什麼叫喜歡?”時蕎好笑的揉了揉他腦袋,從口袋裡掏了張紅鈔給他:“去王阿姨那買兩個檸檬,給阿白買兩斤荔枝,其它的你想吃什麼自己看著買。”
時晏接過錢,踩著小碎步往隔壁水果店去。
安白不會說話,耳力卻極好。
聽見時蕎進來,以口型喊了聲:“姐。”
“怎麼樣了?”時蕎頜首。
安白把電腦拿上來給她看,以手語快速的打著:“有人要查你。”
他們接了兩件販賣情報的任務。
用的都是江湖代號,誰也不知道螢幕另一端是誰,一方下任務,一方接任務。
安白掛的代號,叫月狐。
這個代號在地下有著赫赫威名,沒他查不到的事,也沒人查到他是誰,只是其收價格外昂貴,一般人請不起。
安白今天剛接通,就立刻有人找上門來,花一千萬,查時蕎來歷背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