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朦朧,月光柔和的灑了下來,照在地面上盡是美麗的光環,幾顆星星在天空中閃爍著,一閃一閃的照了下來,好像在同地上的人交流一樣,熠熠生輝。
程安雲處理完皇上交代給他的事情,又囑咐了一下福喜小心處理鹽商的事情後,因為屋子裡有些許悶的慌,他坐在院子裡獨自乘涼,心裡卻有些煩躁。
自從皇上將鹽商的事情重新交給東方逸處理之後,程安雲就趕緊囑咐福喜謹慎行事,之前為了讓蘇大人他們對自己放下戒心,所以程安雲故意在鹽商上動了一些手腳,因此在賬目上有了一些問題。
東方逸一向很是細心,他的眼裡最容不得這些骯髒的事情,所以程安雲才會有一些忐忑,他害怕東方逸會因此找上自己,畢竟現在他們的關係這麼的糟糕,萬一他看自己不順眼,再來個罪名,那豈不是要去蹲大牢去了?
“不會的不會的,東方逸才不會這麼絕情的,況且我也沒有真的做那些事情,一切全都是為了取信馮御史他們罷了,他應該會諒解我的。”程安雲搖了搖頭,又皺了皺眉,一臉肯定地開口。
話雖然是這麼說,但是程安雲的心裡卻還是撲通撲通跳個不停,無論他怎麼撫平,也根本不能停下來,好像有大事要發生一樣。
程安雲站了起來,一臉憂慮地在花園裡來回踱步。
正在思索間,一名下人急匆匆地跑了進來,他神色有些焦急,“少爺,逸王爺來了,現在一定過了前廳,正往您這裡來了,不過看上去他的心情似乎不是很好,一臉的嚴肅樣子,還有些冷冰冰的。”
程安雲一聽,心裡卻突然平靜了下來,他淡淡笑了笑,“沒事,既來之則安之,沒有什麼可怕的,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況且我又沒有做什麼虧心事,怕什麼呢?你不要這麼焦急,省的咱們沒事還被人覺得有些心虛。”
“是!”下人恭敬地拱了拱身子,臉上的神色也漸漸平靜下來。
說話間,東方逸已經大步走了進來,他的臉色有些緊繃,程安雲平靜地看著他,待他走到了自己的面前,程安雲才淡淡開口,“這麼晚了,你怎麼過來了?”
東方逸皺了皺眉,臉上的神色沒有絲毫的放鬆,他一臉嚴肅地開口,“我問你,你不是說自己最不屑做的事情就是偷稅漏稅了嗎?可是我這幾天查賬,卻發現你居然這麼做了,你到底是怎麼了,我簡直不敢相信我認識的程安雲居然會做出這樣的事情!”
說到最後,東方逸的情緒還有些激動,他一臉的不可置信。而程安雲聽到東方逸的話,心裡竟然還有些雀躍,沒想到即便他們之間的關係惡化,東方逸也不敢相信自己不會做出那樣的事情,這是不是說明他還願意信任自己呢?
雖然很想說出真相,但是想到籌劃了很久的大業,程安雲還是決定要同東方逸劃清界限,於是他裝作滿不在乎的樣子,撇了撇嘴,“這沒有什麼好解釋的,我只是突然覺得以前的自己太不會做生意了,既然可以少交點稅,那我為什麼要那麼循規蹈矩呢?況且商人最重利益,有錢為什麼要交出去呢?”
東方逸卻是根本不相信,他淡淡開口,“你真的是這麼想的嗎?你確定沒有騙我?”
東方逸的話說得好像他知道了什麼事情一樣,搞得程安雲心裡還有些不安,他趕忙轉移視線,強迫自己不去看東方逸,嘴硬地開口說道,“這有什麼好騙你的,我剛才說的都是真話,而且還有馮御史給我當靠山,我自然是無所畏懼了。”
東方逸深深地看了程安雲一眼,突然一笑,“馮御史?你果真打入馮御史一黨內部了?老樣子似乎還很得馮御史那隻老狐狸的器重啊!”
程安雲聽了東方逸的話,還以為他是在嘲諷自己,只好硬著頭皮昧著良心誇讚馮御史,“御史大人位高權重,對我們這些下屬也很少,而且有他的庇護,我可以做許多自己想做的事情,再也不需要看著他人的臉色,所以我不後悔自己現在的選擇,如果你今天是來教育我的話,那大可不必說了。”
沒想到聽了程安雲的話,東方逸卻是啞然失笑,“我真是沒有看出來,你編謊話的能力居然這麼的強,我真是小看你了呀。”
程安雲聽了卻是有些不解,他皺了皺眉,下意識地開口,“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你就別裝了,一切的事情我都知道了,你故意疏遠我,就是為了幫助皇上剷除那些禍患,你不想讓我擔心,也一直都沒有和我說,我說的對不對?”東方逸挑了挑眉,一副瞭然的樣子。
聞言,程安雲卻是一臉的驚訝,他下意識地開口問道,“你怎麼知道了,是不是我哥,是不是他告訴你這件事情的,哎呀,他可真是的,我明明告訴過他不要讓你知道的。沒想到他居然還是告訴你了,真不該跟他說!”
看著程安雲一臉懊惱地樣子,東方逸臉上的笑意更深了,他搖了搖頭,故作高深地開口,“你說錯了,其實並不是你哥告訴我的,一切只是我的猜測罷了。最初我不相信你會背叛我,等我冷靜下來之後,仔細想了想最近發生的事情,心裡就已經有了一個猜測,但是我不確定是不是這樣,直到那幾個低位官員被處死之後,我就篤定一定是你做的,畢竟只有你才有能力去做這樣的事情。今天一看,我沒有猜錯啊!”
程安雲一聽,不得不佩服東方逸強大的邏輯推理能力,他笑著點了點頭,“我原本不想告訴你的,沒想到卻還是被你發現了,沒錯,事實就是像你說的那樣,為了取信於馮御史他們,我必須跟將軍府和你劃清界限,所以當初說那些話也是有原因的,一切都是為了剷除禍患罷了。”
把誤會解開的兩個人心情都放鬆了不少,兩個人相視一笑,眼睛裡滿是深情。
“哦,對了,我經過這麼久的潛伏,已經掌握了馮御史他們收斂財物,買官賣官等一系列事情的證據,這就交給你,你幫我給皇上吧,相信有了這些,馮御史他們再也不能辯解什麼了。”說著,程安雲回到書房,迅速拿出自己準備已久的證據,交給了東方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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