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帶著自己妻兒一路闖過來的男人看了看水池,也生起一陣口渴感,但就在他準備過去喝水的時候,脖子上突然傳來一陣劇痛,直接讓他整個人眼前一黑,倒在地上,身體不斷抽搐著。
“啊!”
“老公,老公你怎麼了?”
“爸爸,爸爸!”
男人的妻兒立馬走上前,輕聲哭喊著,江夜也眉頭微微一皺,走到男人附近,看了看男人的脖子。
在男人的脖子上,有一塊很明顯的傷口,而這個傷口周圍已經開始發黑了,血管暴起,更詭異的是,這些血管都是黑色的,看起來就像是中了什麼病毒一般。
“感染了。”江夜僅僅看了一眼,立刻就知道了男人的狀態,一隻手提著男人的衣領,將男人提起,準備拎到城牆上扔下去。
“你要幹嘛!”
“別動我爸爸,別動我爸爸!”
這個男人的妻兒看到江夜的動作,瞬間嚇了一跳,想要去搶男人的身體,但又顯得有些畏懼,顯然江夜帶給他們的恐懼,和外面的那群喪屍沒什麼區別。
“沒聽到嗎?他已經感染了。”江夜皺著眉,有些不耐煩,聲音之大讓周圍正在休息或者喝水的人身體紛紛一震,轉過身一臉恐懼地看著江夜手中昏迷的男人。
“感染了?”
“這個人竟然感染了!”
“我靠,剛才我看到他抱著自己的孩子一路狂奔,我還以為他很強呢,原來是感染了,怪不得!”
“對啊,感染之後的人好像都會變得很強,我鄰居家一個老奶奶就被感染了,特麼的癱瘓了十幾年的老婆子立馬站起來朝我撲來你敢信?”
“快扔出去吧,他要是醒了,咱們一個人都別想跑啊....”
眾人議論紛紛,看著江夜手中的男人,語氣中都帶著十足的排斥和擔憂,這些話猶如一柄柄利劍一般,深深刺入妻兒兩人的心。
“求求您,求求您,您一定有辦法對不對?您這麼強大,您一定可以救他的對不對?”
“他從頭到尾都沒有被抓傷過啊,這個傷口是被玻璃碎片割傷的,是割傷的啊!”
“您相信我好不好,相信我好不好?”
男人的妻子一把撲上前,抱著江夜的手不斷祈求著,雙眼的淚水彷彿不要錢一般滴落,雙眼朦朧地看著江夜。
江夜的腿邊上也有一個不大的孩子抱著他的腿,雖然什麼都沒有說,但一抽一抽的小臉看得人極其心疼。
江憐似乎有些不忍這樣的場景,微微後退幾步,轉過臉,看向一旁的小區風景。
經過上一次的教訓,她已經不敢在自作主張,也不敢再對這些人有任何憐憫之心了。
江夜的想法是對的,與其說一萬遍道理,也不如讓人親身體會一遍來的深刻。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就是這個道理。
“撒開。”江夜冷哼一聲,想要抽出自己的手,但卻發現自己的手被少婦狠狠地抱在了胸口中,甚至夾擊著江夜的手臂,讓江夜非常不開心。
“我再說一遍,撒開。”江夜語氣明顯已經不耐煩了,他是不願意用太大的力氣,傷到這妻女倆,要是一個大男人的話,他早就一腳給他踹到天邊了。
“求你,求你,求你別丟下我丈夫,他真的沒被咬啊!”
少婦死死不肯鬆手,就算江夜已經釋放出了淡淡的殺氣,她也依然抱著江夜的手,彷彿世間沒有任何東西能阻止她救丈夫的這份心。
“你確定要攔著我?”江夜面色陰沉,雖然他很不想動手,但在這個時候,他不會有絲毫的心軟。
對別人的心軟,就等於對自己的殘忍。
如果自己沒有立威,那未來這群倖存者還會服自己嗎?
大家都會抱著一副反正江夜不會殺人的心態做事,甚至有大膽的還可以密謀奪取江夜的這個基地,把江夜趕下臺。
為了從一開始就阻止這種事情發生,江夜已經決定下殺手了。
“別....”
就在江夜準備用力,一腳踢飛少婦的時候,自己手中提著的這個男子不知何時已經睜開了眼睛,艱難得伸出自己的手,放在江夜的手腕上,眼神懇求,用盡全身力氣說了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