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它還沒這麼厲害,下午的時候它被抓走了,是另一個人,黑衣黑巾裹著臉,我不知道是誰,但是氣息很熟悉。”阿威道。
難道是關於玄明道長以及他背後的勢力?
還是催眠的的那夥人?
催眠……姑蘇妄說是商業競爭者,可顧長纓還是覺得有點蹊蹺,不像是真的,他還有什麼瞞著她……
“你既然知道誰害死阿木家的,你為什麼不救一下?那些小鬼應該也會給你面子吧?”
“……姐姐,你在開玩笑嘛?”阿威翻了個白眼,“這樣我就到哪裡都會被通緝追殺,上黑名單的……”
“你們鬼還有這東西?”
“當然,做鬼也不能言而無信,不能干涉別人的事,誰知道那些害死阿木家的跟他也沒有仇?我可不想惹一身騷,不然死得快。”
“你已經死了。”顧長纓無語。
“那種生不如死的滋味,我嘗過了,好不容易逃出來,不想再搭進去了……”
“什麼意思?”顧長纓插嘴。
“說來話長……”
“長話短說!”
“……”這個女人真的好凶啊,“……就是以前剛死時趕上村裡怪事頻頻發生,但是很多人死了,但是都沒有看到魂靈,還以為都被鬼差什麼的接走了呢——當時死沒多久,是個新鬼,什麼都不知道,也沒人教我,我就到處浪蕩,終於有一天被一個長鬍子的男人叫住了,是活人,看起來挺奇怪的,一身的道服……”
明明是仙風道骨的道服,穿在他身上卻覺得怪異,一種說不出的陰邪。
阿威當時就不想搭理他,他執著於去找自己的父母,但是……
“我怎麼都無法接近他們……”當時他是病死的,家裡沒多少錢治,但是為了讓他活命他們也還是拼了力氣地去打工,哪裡需要人手,哪裡需要扛包的,哪裡需要縫衣服洗衣服……他們都做過,雖然他指的父母這般對自己也有一部分原因是因為他是家裡的獨子,沒了就斷香火了,但他更願意相信他們這樣做是真的愛他,捨不得他。
他雖然很想活下去,但是最後還是沒捱過去……
“你是病是的?什麼病?”怪不得……
他身上沒有那種戾氣,也沒有怨氣。
很平靜,可他應該沒有什麼可留戀的啊?為什麼離不開這裡?甚至……顧長纓懷疑這裡根本就沒有一個人死後能被鬼差發現的!
顧長纓胳膊起了雞皮疙瘩,姑蘇妄的話解答了她的疑惑。
“村子裡被下了一種陰邪陣法,只要是村子裡的人,無論在什麼地方死,什麼時候死,以何種方式死,到時候魂靈都無法離開這裡。”
“……這麼惡毒?究竟是誰?”顧長纓立馬想到了那個道長。
“他只是棋子。”他冷笑。
“你查出來了?”
“差不多。你還是不知道的好。”
“我必須知道。”不然捲進什麼禍端都不知道,現在她就在危險之中!前十來個小時她還水深火熱呢!
“我只是猜出大概而已。”當年的事……
張家,療養院的農民工,烏木冢,或許不是偶然。而是藏著一根線,當時他就知道,但是還沒這個村莊的事,總覺得差了點什麼,現在總算明朗很多了。
“我必須知道。”顧長纓又重複。
“……就是有人蓄意而為,我們現在是去搗它的窩,”其中一個重要的,但是……可能疏於防範的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