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就是嫌棄她太邋遢了嗎?怎麼就上升到世界經濟國家運轉的大事了?
“你分明就是懶。”動不動把自己的行為誇大到和世界接軌,你咋不上天呢。
“我這是懂得利用自己的時間,你要知道自己的時間怎麼分配才能利益最大化,每個人的單位時間內產出價值不同,我只不過是明確自己的時間更應該放在哪裡使而已。就像你,你願意把你的時間花在諮詢上還是做家務上?”肯定是前者啊。
“這兩者不衝突。”顧長纓道,“而且我諮詢可不是為了錢。”她的初衷可不是這樣,只不過做著自己快樂的事情然後剛好就養活自己了。
但是養活自己這個早就實現了,物質資料生活沒有想象的那麼難掙,之所以覺得艱難不過是因為想要的太多了。——這當然是站在中層人說的話,不是底層人。
因為顧長纓看見過那些真的因為種種變故、波折而生活艱難痛苦的人。
天災人禍,誰也不知道哪一個在哪天會降臨到自己身上。
一部分人是因為想要舒服自由美好的生活所以不斷努力打拼,為了未來的舒坦和體面當下可以忍受飢苦——極端者會很剋制壓抑自己,不極端的人會適當獎勵自己,達不到時稍稍剋制自己——兩種人都比較有進取心,有雄心,慾望動機強,不容易滿足,因為一個慾望滿足了一個願望滿足了那點開心就很快被新的不滿足的焦慮、痛苦取代;
一部分則為未來不可預測的可能的天災人禍發生時有能力抵抗而不斷努力,這些人比較看重實際,看重當下,但是又過於在乎虛無縹緲的未來,為一些可能的因素而焦躁不安,同時他們一些是從未碰過糟糕的事,但看到身邊的人認識的人或者是其他的人發生過,所以小心翼翼地提防麻煩找上自己。
他們可以忍受不那麼可口但健康的食物,可以為了身體的健康去健身,重視養生,極端者甚至對任何對身體不好的東西都離得遠遠的,吃東西會習慣性看構成、比例,是否原生態有機。這樣的人呢畢竟是少數。
大多數還是比較正常的,居安思危本來是一個很好的品質,但也要適中,適度。
過度保護和激進冒險都不可取。
顧長纓搖搖頭,“你被資本主義荼毒的太深了,你思想很危險。”
女人呵呵,“你思想高尚,我等凡人夠不著。”沒錢你就流落街頭了,還談愛不愛錢,應不應該賺越來越多的錢。
不過,顧長纓這個人確實是奇葩,她和她不一樣,蘇翊賺錢是買高興,哪天不高興就不賺,顧長纓也不算窮,但談不上有錢,偏偏沒有一顆追求更高層次的物質生活的心,活得太安逸了,太沒有危機意識了。
蘇翊浸淫商場不算多久,但是她見過那種一夜之間從一無所有道百萬富翁的人,也見過從千萬甚至億萬富翁的人一下子淪為窮光蛋的人,錢來得快去的也快,說的俗些就是一些數字,但是每個人都在追那個數字。
追著追著,跟身邊人,跟不認識的人比較著比較著,較勁著較勁著,就會忘了初衷。
顧長纓看錢還是看待任何事物都太淡然,用蘇翊的話來說就是,整天很消極,喪喪的,你永遠看不到她眼中長久地住著什麼,看過即忘。
若非這段友誼是她極力經營,想必顧長纓早不記得她是什麼東西了。
蘇翊從小錦衣玉食嬌生慣養,她的圈子裡都是一些富二代富三代,或者什麼書香世家名門後代,這個圈子裡的人要麼很努力,擺脫家族背景的光環,活出自己,創造屬於自己的傳奇,所以他們學得好,做什麼都比較成功——本身也有資源在那加持,輸了大不了從頭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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