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一群山賊,還犯不著讓蒼道子鑽空子。
他不善殺伐,不意味他就是個軟蛋,兔子急了,還咬人呢。
體內腎上腺素飆升,胸腔血液狂湧,噗噗直衝四肢。
無形的力量,充斥百骸。
“你是俺的了。”左側,一個漢子伸手抓來,咧開大嘴笑,一口黃牙。儼然是邀功的喜悅。
“滾!”方乾元甩起馬鞭,招呼過去,嘴裡一擰。
手臂力量傾瀉而出,寒風颯颯。
只聽見啪的一聲,對方身體瞬間被抽出大裂痕,血湧如注。
那人應聲墜馬,掀起一陣灰塵,龐大軀體甚至絆倒後方一匹馬。
這麼不經抽?
方乾元瞪大雙眼,不可置信回望。
自己不就甩了一鞭嗎?力氣有這麼大?
腹腔之處,有一抹不易察覺的氣漩,貪婪汲取周邊靈氣。
他不知道,養氣四重,對於凡人,將是毀滅性的打擊。無論是力量還是速度,都是宛如殺神...
兩旁黝黑漢子趕來,血眼陰鷙。
“小子,死!”
“老子要砍下你的腦袋,當夜壺。”
雙雙拿起大刀便砍來,勢必要為墜馬而亡的漢子報仇。
方乾元眉目一壓,想起自己好歹練過十幾年的功夫。
這要是被幾個麻匪追著跑,這一身武藝不白瞎了?
他縱身一躍,雙腳踩踏兩人大刀至黑色皮馬鞍上,宛如婆羅壓邪。
兩人無法動彈,手臂重如千均巨石難以拔出。
方乾元有持無恐起來,現在,可是攻守易形。
如今的身軀,無比輕盈,更何況從小練功,步法和身法,略有小成。
“你家媽!”
他眉角抽搐,給兩人臉上一人來了一鞭,不再留手。
就像對待那些訓練中的紅眼猛獸。
哪曾想,力量過大,像抽陀螺一樣,把對方腦袋給掀飛了。
這把他噁心不行,強行壓下胃中酸液。
以前總感覺殺人就是閉眼和睜眼,和別人談起也是頭頭是道。
現在才發現,真要是動起手,可不是那麼回事。
畢竟,人不是野獸,心理負擔沉重若海...
可血霧之下的酣暢,讓他不再顧忌什麼。
心中畏懼感,消散於無。
方乾元著手應對背後的其餘幾人,嘴裡發出冷笑。
只不過,這次是他追人。
“乖乖下馬受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