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長安;......
她為什麼要心虛?
言歸正傳,林長安看向寧錫韞,“寧隊長,你怎麼樣?”
“沒什麼大礙,中彈的是談時。”
談時,林長安有過一面之緣,去警局接林今上的時候,誤進了法醫工作室,看見過抱著一堆腐爛的白骨觀賞的他,嚇的腿軟。
她是學醫的,怎麼說還是與活人打交道,法醫實則相反,整日面對一堆腐爛的骨頭,怎麼都覺得反胃膈應。
然而,談時還把她當助理使喚了一個小時,那一小時,她覺得自己五臟六腑都在叫囂。
結束後她就想,那樣一個溫文爾雅的男人,怎麼就這麼想不開去當法醫了呢?
寧錫韞身子骨硬,恢復力在正常人裡是算好的,沒有住院,拿著吊針就去了談公子那,就林今上留下來了。
不過她似乎有點不開心,一直悶著臉,也不說話,就這麼幹坐著。
過了會,寧錫韞走過去,在她面前慢慢蹲下,“褲子怎麼髒了?”
她把腿縮了回去。
“林今上。”不冷不熱。
再伸出手,抓住了她的腿,把褲子往上翻,早上強迫她穿了秋褲,他的手是冷的,時不時觸碰到她有溫度的肌膚,小姑娘腿挺短的,又細小,個就一米四多一,腿佔了一半。
膝蓋紅了,有幾塊淤青,不是很明顯。
寧錫韞扶著椅子欲起身,林今上拉住了他的手腕,傾身湊了過去,小小的唇貼了上去。
他反應敏捷避開,壓在了他臉上。
“林今上,我是不是跟你說過,男人不能亂親?”
林今上瞪著他,眼眶含淚越來越多,“你又騙我。”
“今天是個意外,再說我這不是沒事嗎?別哭。”
她哭出了聲,眼淚止不住的往下掉,嘩啦啦的跟下雨似的。
寧錫韞不知所措,像第一次見她,在雨夜,她全身都溼透了,也不坐椅子上,就縮在牆角里喊,聲嘶力竭。
他不喜歡孩子,嬌氣,難搞,可唯獨林今上,他好像沒法拒絕。
她莫名其妙纏上了他,然後又成了他名義上的妹妹,這一切的一切,理所當然的離譜,他們沒有血緣關係,年齡差也很大,按理說,她的確應該明確自己的性別,他們不能這樣,不符合規矩。
寧錫韞沒哄她,等她自己哭夠停下來,然後再去醫護那要了消腫水和棉籤給她上藥,藥水涼,一碰到她她就顫了兩下。
“忍忍,一會就好。”
她很聽話,沒躲。
“腳後跟怎麼回事?”
她平常都是自己動手穿衣服穿鞋子,而他只是照顧她的生活起居和飲食,倒沒注意過。
林今上眼眸微沉,“不記得了。”
“都留疤了,怎麼看著像中彈的傷。”剛醫生給談時換藥,他剛好在旁邊,這麼一對比,的確很像,但誰會忍心對一個十幾歲的孩子下這種狠手?
他留了個心眼,於是問她,“那你還記不記得,什麼時候有的這個疤?”
“十三歲。”
去年,林氏企業出世的時候她十二歲,時間倒是很相近。
“改天發工資了帶你去把這塊疤給做了就不醜了。”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