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隊,寧副,南洋碼頭出事了。”
就在兩分鐘前,有個駭客攻進了公安系統,就為了發一個郵件,內容是南洋碼頭髮生的事故,五十多條人命,加上八十萬噸的毒品。
五十多個人,只有一個男孩活著,其餘大部分都是被打中頭部或者心臟,彈殼是德制金屬,殺傷力極其兇猛,一槍直擊要害,顯然,對方極大可能性是訓練有素的殺手或者僱傭兵。
王希瑞被強行攝入大量迷藥,對於一個十幾歲的孩子尚未成熟的器官而言,這些迷藥若是再重一些,便可致命,好在,及時送到了醫院搶救。
寧錫韞來到了那個肇哥死亡的船艙,地面的痕跡處理的很乾淨,沒有腳印和多餘的雜質,只有血跡,天氣涼,船上溼度高,那些血的顏色還是鮮豔的刺目,周圍的擺設很簡單,一張桌子三條椅子,牆上掛著一個辟邪的八卦物件,看起來還有點邪乎,王希瑞是在這找到的,不見林今上,但她的髮卡,掉在了地上,是他買的那個,大紅花的形狀有倆片綠葉陪襯,她總說,他的眼光太土,比不上談公子,一直不見她戴,他還以為,她早就扔了。
何冰則是跟在一旁拍了幾張照片記錄下來。
談時戴上手套,細細觀察地上那人身上的傷口,“致命點在心臟偏移一點的位置,如果是先開槍的話,便沒有必要把人勒死,另外,脖子上的弧線絕對不是刀刃可以做到的,更像是一種細線,除此之外,和其他人基本一致,沒有其他外傷。”
“好傢伙,夠厲害的啊,五十多條人命,就這麼給崩了,關鍵是還給咱們提供了那麼大的線索,就這些毒品,要是運出去,那得禍害多少無辜群眾啊。”
寧錫韞瞥了他一眼,說,“你站哪邊的?”
“當然是站人民大眾啊!”為人明服務嘛。
說著,他摸了摸自己驕傲的寸頭,訕訕地笑。
“……”欠抽。
外邊進來個警察,面色鐵青,“寧副,水裡撈起來一具女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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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你幹嘛去啊?大半夜的。”嘿嘿,一回來就要出去,而且還不帶管家,不會是去泡妞吧?
秦慕戴上墨鏡,也不知道她在那傻樂什麼,十分嫌棄的掃了一眼,“去接林長安。”
“我跟你一起。”
“睡你的覺,小孩子別管。”
秦瀟瀟沒聽,開啟了駕駛座,催促他,“過去,我來開,就你這車技加夜盲屬性,我是怕你人還沒接著就不知道自己死哪去了。”
也不知道什麼原因,秦家上下老小就他一個身體有缺陷的,雖然不是病,但也給日常生活造成了一系列的影響,晚上是不可能出門的,開車也得找助理。
“你……”氣人,但他啞口無言,她說的,的確是事實。
“安安姐在哪啊?”
他低頭看手機,找出那封標星的郵件,唸了一遍地址。
“大少爺,這都二十一世紀了你還用手動擋的車。”
“你懂什麼,手動的安全。”他一說完,秦瀟瀟一個急剎車腦袋差點摔玻璃上了,還好有安全帶纏著才沒發生不可控情況。
“我艹,你到底會不會,不會就滾下去。”
秦瀟瀟呵呵一笑,“急什麼,我得跟我的新朋友磨合磨合”
夜,十二點整。
初春的夜像下雪一樣,刺骨的寒冷,從水裡撈起來的女屍確定為是林今上,dna一致,但身體腫脹,面部大面積損壞,整具屍體已經僵硬了,被撈上來的時候身上的衣服已經不知去向,膚色發青,手腕處的一個紅色胎記讓寧錫韞當場紅了眼,大步跑過去把衣服脫下來給她裹上,再也顧不上什麼職業操守,他什麼也不要了,緊緊的抱著那具涼透的屍體,聲音啞的撕裂,語無倫次,‘對不起上上,哥哥來晚了,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