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醫室沒屍體給你刨了?到我這來收屍,什麼毛病?”
寧錫韞這辦公室算不上頂級配置那也是別人想搶也搶不到的,可偏偏某人不惜福,好好的一間辦公室弄出雜物間的趕腳。
“過來,吃飯。”談時脫了外套,平整放在椅子後面,拿著杯子去接了兩杯熱水過來。
桌子除了杯子啥都沒有,一看就沒有回食的習慣,他這杯子多,原因是寧熙耒有個毛病,剁手黨,一到半夜就發瘋,不管有用沒用一籮筐全買回來再說,她那沒地方擺的東西就藉以關愛弟弟的名義往這塞,最過分的還是那次,她往他這塞了一大盒女士內衣褲,她尺寸不對穿不了,也弄他這來了,讓外頭那幾個八卦的小夥子瞧見,整個公安局的人都知道他有這類嗜好,那段黑歷史,他現在想起來還瘮得慌。
談時一坐下就看見桌底下那罐速溶咖啡沒了,心想,這傢伙屬老鼠的嗎?昨天還有一半,半天就掏底了。
呵。
“談公子,你這快餐哪買的?下次別去了,難吃。”青菜蘿蔔,肉指甲蓋大小,米飯半生不熟,雞蛋還糊了,寒磣誰呢這是?
他把礙眼的雞蛋挑一邊,嘴上嫌棄心裡誠實,主要是現在餓得慌。
“想吃山珍海味出門右拐,不慣你這臭毛病。”談時冷言。
寧錫韞聽出談時話裡有別的意思,放下筷子,吊兒郎當的笑著,“怎麼了?哪個狗膽包天的敢惹我們談公子。”
談時滿臉嚴肅的瞪著他,“寧錫韞你能不能別幼稚了,這件事背後的糾葛不是一天兩天能查清楚的,你再這樣不眠不休耗下去,身體遲早會垮。”
他不以為然,聳肩,“我自己的身體如何我知道,要知道我可是能跟一大波歹徒鬥智鬥勇的人民英雄,瞅瞅這健碩的身子骨,肌肉,活了三十多年了,什麼大病都沒有,就連混混頭子見了我也繞道走,沒那麼容易垮。”
“萬一呢?”
“沒有萬一。”他目光堅定,顯然是足夠自信。
可只有談時知道,那種堅定,藏著深入骨髓的滄桑悲涼。曾經住著未亡人,現在住著已亡人。
“都在呢。”林洛陽敲了門,著裝整齊,氣質滿分,“正好,天光集團集體那個姓葉的副總昨晚死了,談隊,一起去?”
“行。”
“我也去。”寧錫韞蓋上盒飯,站起身拿衣服。
一個瞬息,就被林洛陽劈暈了倒在沙發上。
“看吧,對付這貨就得用武力解決。”
“剛才那事,你騙他的?”
“當然不是,我像那種拿別人生命安全開玩笑的人嗎?那個姓葉的真死了,初步判斷是自殺,具體情況去了現場才知道。”
他們把人放好,蓋上毯子便出去了。
葉嵊滔,本地人,貴庚四十七,膝下有一子一女,現在在唸大學,妻子早逝身邊能跟他稍微親近的,就只有助理,成矍。
公司出事之後,他的助理辦了離職手續,其他員工也因此事件陸陸續續的找了下家,
現場慘不忍睹,高空墜樓,留下了遺書,個人財產分配很細緻,但他似乎忘了,即使他是公司副總,出了事同樣難逃其咎,像韓箴這樣的,證據充分,他都懶得狡辯了,大搖大擺的進了檢察院,所有不法罪證照單全收,無論是言行態度還是行為都是與往常罪犯截然不同的,至少嘴硬一下也行,不然弄得很沒面子,當然,極有可能與個人性格有關,韓箴這個人吧,會做人,體恤員工,工作謹慎,社會關係挺好的,沒得罪什麼人,不過,這些與他犯沒犯罪沒有太多間接關係,至於他的弟弟韓治,一問三不知,說白了就是,狡辯,礙於沒有充分證據,暫時在拘留所扣著。
現場,警笛遍佈。
群眾被攔截在十米之外,但是樓上的人是真的管不了,到處散播不良資訊引發人民恐慌,促使醫藥行業的股票受到了一定的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