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硯白抬起的手又落了下來。
算了。
“你們……”出去給林長安買話梅糖的林洛陽,從車裡出來就看到以如此親密姿勢纏在一起的兩個人。
他正要給他打電話問問人揪出來了沒,他倒好,跑這偷情了,還是自己老婆的,’閨蜜’。
……
顧硯白果斷把人退開,慢條斯理的站起身,“不是你看到的那樣。”
某人低笑而不語
“哥,這傢伙誰啊,你怕他?”
能不怕嘛?大舅子。
“重新認識一下吧,我叫林洛陽,是個刑警,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是林長安的親哥哥,血濃於水的那種。”
秦慕瞬間石化了。
他前幾天還罵他不要臉,勾搭有夫之婦,沒想到這其中還有那麼大的淵源。
“原來是一家人啊,我就說怎麼看你眼熟呢。,哥你這車不錯。”
林洛陽露出一個明媚的微笑,伸出手,“久仰了,脾氣挺大的。”
沒有明說,但大致指的,就是前幾天的事了,不過礙於顧硯白在,隱晦一筆帶過,這事就算完了,以後就算兄弟。
顧硯白聽到林長安受傷了,跑的比他們快,電梯卡在其他樓層沒那麼快,他跑的樓梯,喘的像狗一樣。
“深深。”
他終於,再次看見她了。
林長安眼裡劃過一抹淺愕,隨即,悅上眉梢,有說不出的溫柔恬靜。
窗子正對陽光,朦朧的光罩在她身上,好似逆了一整個世界。
“瑾裡。”她緊緊擁著他,眼眶酸澀。
他終於,回來了。
姜翊默默的退出病房,把空間留給夫妻倆。
在顧硯白麵前,林長安從來不需要偽裝自己的喜怒哀樂,他最瞭解她啊,一個動作哪怕是一個細微的表情他都知道。
“對不起,我來晚了。”
林長安在他懷裡搖頭,盯著他的下巴,安靜的說,“不晚,一直都不晚,你回來就好了。”
“疼不疼?”他的眼底溢滿了心疼,說話聲很輕,大聲都捨不得。
“不疼,別擔心我,瑾裡,我想知道,你怎麼會突然失憶了?”
“深深,這件事很複雜,回去我再跟你解釋,除了手指,還有沒有其他地方疼?”
“沒有。”
“真沒有?”他不傻,這邊的住院區程度中等,如果只是手指受傷沒有必要住院的,走的急,沒問林洛陽。
“沒有,我騙你幹什麼?”她抓著他的手,輕輕的撓他手心裡的繭,挺多的,不像是搬重物留下的,更像是經常開槍磨出來的痕跡,他身上有很濃的煙味,應該是剛才抽菸的時候殘留下來的。
“你剛剛上來了,怎麼又下去了?”弄得好像她幹什麼壞事了一樣,什麼也沒說就黑著臉走了。
“剛剛不是我,你這段時間看到的,都不是我。”
“怎麼回事?”她聽不懂。
“回去再說,深深,我想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