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硯白不會安慰人,想把人從懷裡掰開,伸出手的同時,一根細針,扎進了他的後頸,紅色的液體,盡數推進。
他幾乎瞬間失去了知覺,像睡著了一樣,沉沉的合上了雙眸。
女孩收起軟弱,露出得逞的笑容,“得罪了,boss。”
林洛陽和寧錫韞趕到的時候,只是在衣櫃裡面找到了林今上,她睡著了,準確說是被薰香迷暈過去,但房間沒有特殊的味道,他們以為林今上是一個人害怕所以偷偷躲進衣櫃裡,並沒有深究下去。
晚上,林長安收拾好了行李,整理出一個大箱子,做好了晚飯,估摸著顧硯白出去也該回來了,這一等,她酸奶就已經喝了六罐,電視裡放映著休息廣告,她一看牆上的時鐘,十點多了。
她睡了兩個小時。
顧硯白從來沒有那麼晚不回家,即使是開車出門不認紅綠燈那也不會拖那麼久,而且,他現在是無業遊民,不是工作,不是外遇,她想不到還有其他什麼,簡單幹脆給他打了電話。
手機是關機狀態,打不通,然後她就打給了fink。
“夫人。”
“你知道瑾裡去哪了嗎?”
“夫人,boss讓我保護你的安全。”他也不知道。
“那你知道,他平常去什麼地方嗎?”
“不知,我問問其他人,您彆著急。”
“嗯。”
五分鐘後,她的手機響了,是fink的。
“夫人,boss在顧家。”
“好,他沒事就好。”她更不安了,沒胃口吃飯,腦子裡一直想著他昨天晚上說的話,到底是因為什麼,能讓他決定去別的城市定居,他今晚回顧家,又是因為什麼,為什麼不接她電話……種種疑問製成一張網,纏的她無法呼吸。
習慣真的很可怕,因為少了顧硯白,林長安失眠了,到天亮眼睛都是清醒的,他還是沒有回來,電話依舊是關機狀態。
林長安,失蹤案還要過二十四個小時呢,這才多久,他會回來的,一定會的。
她安慰自己,為了找點事做,把自己關在琴房,一遍一遍反覆彈唱他寫的那首默唸。她很喜歡這首曲子和歌詞,遺憾的是,因為一系列原因它還沒有發行就遭到了全網抵制,就像之前的曲子一樣,評論區下面總會看到一夥鍵盤俠罵她,什麼話都有,不堪入目。
當然,因為秦慕,也有人是支援的。
他把每一個罵她的人都罵了回去。
手邊的手機震動,林長安激動的無以復加,以為是顧硯白,沒看清楚螢幕直接喊人,“瑾裡。”
“林長安,爺叫秦慕。”
“……”千言萬語,在這一瞬間落空,她的雙眼,有落紅的痕跡。
“幾個意思啊,就這麼不想跟我說話?”傲嬌脾氣一上來,不說幾句討好的話這事是過不去的。
“沒有。”她無精打采。
“什麼沒有,你就是那意思。”不羈的語言,就差直接說,‘快,哄爺’
林長安無感,想掛電話,突然想起了什麼,“對了,我想進顧家,你能幫我嗎?”
“對了,我打電話給你就是想問你,你真跟那小白臉搞一起了?林長安,你要是以貌取人那你就不厚道了。”那你怎麼就不知道看看我呢!你就是眼瞎!
“秦慕,我沒有亂搞。”
“沒有就好。”他對她的關心,似乎就只能言語此。再靠近,就越界了。
他現在,已經很努力的說服自己不要喜歡她。
聽到他的話,林長安不知怎麼就紅了眼眶,鼻子酸澀,“我想見他,好想好想。”
“那就見啊,你別告訴我,你倆掰了。”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怎麼了?我聯絡不上。”
“好了,不準哭,我去顧家看看,看見他就讓他給你回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