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完琴,顧硯白順帶去學校接林今上和顧冬至,然後一起回去。
顧冬至和林今上先上去了,林長安有話要單獨跟顧硯白說,等她們的上了電梯之後才開口。
“瑾裡,我想出名,你捧我好不好?”雖然她不是科班出身,但她可以努力學。
顧硯白不假思索,皺眉,“怎麼突然想這件事?錢不夠用?”
“沒有。”林長安看著他,沉吟,“我是…是在想……上上的病情也比較穩定,我想專心工作。”
這個理由,顧硯白認可,揉了揉她的頭髮,輕笑,“那麼嚴肅還以為你要出軌。”
不出軌,什麼都行。
林長安信誓旦旦,“我不會出軌的。”
“嗯。”他彎下腰扶著她的腰,林長安適時抬頭,動作幅度慢,沒有撞到。
過了許久,顧硯白松開她,眸色泛紅,氣息混亂。
“就親了一下,你怎麼跟世界大戰了一樣?”以她的角度看他,只能勉強看到臉,更多的是集中在他的鎖骨和下弧線,很漂亮,像漫畫臉,除了眼睛,那是她第二喜歡的地方。
“深深,你是在控訴沒有滿足你嗎?”淺藍色的瞳眸似笑非笑,唇邊泛著暖意,如同沐浴在眼光裡,璀璨奪目。
“不……”是。
又被堵了。
“瑾裡,一起上去吧?”她發出邀請。
“下次,有點事要處理。”
林長安若無其事的點頭,心裡還是生出了些許落差,不能怪她多想,每個女孩子都是這樣,患得患失,心思敏感,是他把她變成這樣的。
“別多想,晚上給我留門。”他可不想再撬把鎖。
聽到他這麼說,陰霾一掃而空,“我等你。”
“傻子。”
“不傻。”
顧硯白沒忍住,嗤笑一聲,“好了,上去吧。”
“你笑起來真好看。”
林長安啊,病入膏肓了,卻不想醫治。
“晚上再笑給你看。”
“瑾裡。”
“嗯?”
“你小心。”這三個字,包含了很多情愫在裡面,滿滿的,都是對他的關心。
她家顧先生身居高位,覬覦他這個位置的人太多太多了,即使不名正言順,但顧家只有他一個獨苗,他的一舉一動暴露在大眾的視野,時時刻刻都要提高警惕容不得半點差池。
除了站在他身邊能讓他稍微不那麼孤單以外,她什麼都做不了,但她會一點一點,一步一步的朝他靠近,直到能夠光明正大的站在他身邊不帶任何利益關係。
寄情,風花雪月。
絲絲縷縷的暗香與血的甜腥味相互糾纏著。
“白爺。”眾人頷首,以禮相待。
冰藍色的眸子陰沉無比,冷硬的唇角掀起一條弧線,“交代清楚了?”
“嘴硬,撬不開。”其中一個紅髮男人說道,眉眼犀利,看起來凶神惡煞的。
一隻血手,忽然按住了顧硯白的鞋子,他抬起那張狼狽的臉,腳筋被挑斷,衣衫襤褸,盡是被鞭打過的痕跡,傷口血淋淋的露出了白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