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長安尷尬的無地自容,全身的力氣有一瞬間像抽乾了,低著頭,把大提琴橫在中間,而她坐在了另一邊靠窗,風嘩啦啦的吹進來,可是她的臉,依舊是火辣辣的燃燒。
這種感覺,怎麼跟幹壞事了一樣呢?
可不是嘛!
還沒入職,就親上了。
到了醫院,林長安那邊車流量多,不好開車,必須從顧硯白那邊下。
顧硯白下去之後便把大提琴抱下去了,她跟著出來,關上車門,習慣性對司機說謝謝。
“好了,你還給我吧。”
“挺重的,我幫你拿。”他在想,這身板這麼小,整天扛著一那麼大的東西跑來跑去也不是辦法。
“不用,我自己來。”
“又不是什麼貴重物品,摔壞了我陪你。”
“你賠不起,這是我爸送給我的。”
她一說完,空氣也冷了下來,兩個人心照不宣。
顧硯白把東西還給她,去前臺填寫表格掛號。
“你叫什麼?”
“顧硯白。”
“身份證號碼?”
“………………”
林長安寫完了,挺意外的,他們生日同一天,就是年份不一樣,他比她大五歲。
外科在四樓,林長安去過比較熟悉,她看了一下名單,外科診室值班的醫生,沒有霍執。
幸好。
先前在外科住過一段時間,所以這裡有幾個護士認識她,路過時打了個照面。
“你在醫院也很出名?”
林長安淡然;“之前受了傷,住過一段時間。”
“怎麼回事?”
“也不怕你笑話,是私生飯追尾,撞電線杆上了。”說起來,還挺丟人的。
“疼嗎?”
“恩?”不明所以。
“我是說,疼嗎?”
“不疼。”她沒那麼矯情,或者說已經丟掉了,她現在只希望妹妹能好好的,其他的一律除外。
“深深。”
林長安停下腳步,安靜的看著他,“你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