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是站一會兒就暈,哪有這麼嬌弱。”
肖雲柳走到褚吟月身邊,看著地上毫無動靜的人,不客氣道,“裝什麼死?”
清兒淚眼汪汪地哭訴道,“夫人,大少夫人之前落水,身子一直沒好全,真的受不住。”
“哼,就會裝可憐,平日裡也沒見她這麼嬌弱。”
肖雲柳忍不住啐道,“還不把人弄走?別死在這髒了我的院子。”
肖雲柳恨毒了褚吟月,若非她僥倖逃脫,自己也不會受這般侮辱。
幾個丫鬟趕忙上前搭手。
“大少夫人,您醒醒啊……”
就在清兒哭哭啼啼,幾個丫鬟抬著褚吟月匆匆往回趕的時候,迎面碰上了衛崇禮。
衛崇禮見此情形,問道:“這是怎麼了?”
清兒哽咽著哭訴,“國公爺,大少夫人今日去給夫人請安,夫人卻故意刁難,罰大少夫人在院子裡站著,大少夫人之前落水身子還沒好全,實在受不住……”
衛崇禮聽聞,俊眉緊蹙,二話不說,轉身就朝著肖雲柳的院子大步流星地走去。
到了院子,他徑直走進屋內。
肖雲柳正坐在榻上,還在為方才之事生氣,見衛崇禮來勢洶洶,察覺不對勁,“夫君,你這是何意?”
衛崇禮直直地盯著肖雲柳:“我有沒有跟你說過,讓你這幾日安分一些?你還去刁難她做什麼?”
肖雲柳被他這般質問,心中惱怒,卻也只得忍著:“夫君,褚氏既是衛家兒媳,就該守衛家的規矩,她對我不敬,我不過是略施懲戒而已。”
衛崇禮甩袖,怒道,“愚蠢!你真當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昨日長公主府那麼多人,你如何保證他們都能把嘴閉嚴實了?”
“你一回來便刁難褚氏,是閒事情鬧得還不夠大嗎?傳出去壞的是國公府的名聲!”
“你讓本國公的臉往哪放?”
肖雲柳心中雖明白衛崇禮所言在理,可一想到昨日在長公主府所受的羞辱,實在咽不下這口氣。
她咬著牙,眼中閃過一絲怨毒,佯裝委屈道:“夫君,我也是氣不過嘛。”
衛崇禮眉頭緊皺,不耐煩地打斷她:“好了!事已至此,你該想的是如何平息此事,而不是在這裡繼續刁難褚氏。”
“這幾日南夷使團即將入京,陛下特令不許生事端,你若再這般任性胡為,一旦事情鬧大,傳到陛下耳中,咱們國公府可擔待不起!”
肖雲柳心中暗暗恨道,只得低下頭,暗暗攥緊了衣角,“夫君教訓得是。”
衛崇禮看著肖雲柳,微微嘆了口氣,放緩了語氣道:“我知道你心中委屈,你若實在不喜褚氏,日後尋個合適的由頭,再教訓她也不遲。”
肖雲柳心中一動,上前扯了扯衛崇禮的袖子:“夫君……”
“好了,我還有事先走了。”
衛崇禮不著痕跡地躲開。
肖雲柳攥緊拳頭,他還是嫌棄她髒了……
臨到門口,衛崇禮又停下腳步,回頭警告道:“這幾日你自己注意些,莫生事端。”
說罷,便大步離去。
肖雲柳看著衛崇禮離去的背影,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臉的猙獰:“褚吟月,你給我等著,這筆賬,我遲早會跟你算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