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丁們一擁而上將乞丐牢牢綁住。
乞丐嚇得臉色慘白,嘴裡不停求饒:“饒命啊,我也是被人指使的,我真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啊!”
“把他的臭嘴堵上,本郡主不想聽他在這胡言亂語!”
沈凝霜臉色一沉,又指著昏迷的肖雲柳,咬著牙道:“把衛國公夫人抬走!”
“母親,什麼人這麼大膽,竟敢這般欺辱於你!”
褚吟月捂著嘴,跟了上去。
臨走前,沈凝霜狠狠剜了褚吟月一眼,眼神似要將她生吞活剝。
褚吟月一臉無辜,眼中含淚,“郡主,事關重大,還請郡主去請我夫君與父親過來一趟。”
“這是自然。”
沈凝霜雖滿心不願,但也知道此事必須得讓衛禎和衛崇禮知曉。
客房,肖雲柳被安置在此處。
長公主得知此事趕了過來,吩咐太醫給肖雲柳看了看。
“回長公主的話,衛國公夫人這是……身體過於勞累,昏睡過去了,並無大礙。”
太醫說得很隱晦,但眾人都明白是怎麼回事。
長公主眉頭微蹙,心中頗為不悅,自己府邸竟出了這般腌臢事,這要是傳揚出去,她長公主府的顏面何存?
“這可如何是好?都怪我,母親才……”
褚吟月掩面痛哭。
這時,榻上的肖雲柳幽幽轉醒。
身上傳來的痠痛讓她察覺不對勁,模糊間看到圍在旁邊的眾人,瞬間明白髮生了什麼事,眼中滿是不可置信。
緊接著,一聲尖銳的尖叫劃破了寂靜的房間。
“啊!”
肖雲柳手指直直地指向褚吟月,聲嘶力竭道,“都是你!是你害我!若不是你這個賤人,我怎會遭遇如此羞辱!”
褚吟月一臉無辜,眼中的淚水如斷線珠子般滾落,“母親,您為何這般說?”
肖雲柳怒目圓睜,身子微微顫抖,“為何你我二人一起去了偏院,只有我遭受這等不堪之事!”
“定然是你夥同那乞丐害我,你這心思歹毒的賤人,我平日待你不薄,你為何要如此對我?”
褚吟月怯生生地抬起頭,眼眶含滿淚水,“那丫鬟引我與母親過去,我中途去了趟茅房才……才與您分開,回來後才發現您……這些在場之人皆能作證。”
“怎麼在您心裡,我竟成了這般惡毒之人。”
說著,她用手帕捂住臉,嗚嗚咽咽地哭了起來,那副楚楚可憐的模樣,任誰看了都心生憐惜。
長公主在一旁眉頭緊皺,心中雖對褚吟月有所懷疑,但見她這般可憐,一時也不好貿然定她的罪。
她看向肖雲柳,輕聲安撫道:“衛夫人,你先別激動,此事定要查個水落石出,若是真有人蓄意陷害,我定不會輕饒。”
肖雲柳哪裡肯罷休,掙扎著要起身,卻因身體的痠痛又跌回榻上,“還查什麼!除了這小賤人,還能有誰!今日之事若不能給我一個交代,我定要鬧到陛下那裡,讓他主持公道!”
這……肖雲柳瘋了不成?
鬧到陛下那邊,誰能討得了好?
長公主面色凝重,看向褚吟月,目光中帶著審視:“衛少夫人,你且仔細想想,那引你們去偏院的丫鬟是何模樣?可還能找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