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晚上, 入江出門散步時遇到了在酒店外的街頭網球場對著牆壁打球的跡部。
“還真是賣力啊, 跡部同學。”他笑著。
跡部停了下來, 略微側過臉, 語氣冷淡:“有事嗎?”
入江微微一笑。
跡部回過頭重新面對著牆壁。他一字一句, 語氣下沉:“你·在·世·界·杯·熱·身·賽·為·什·麼·沒·嬰拿·出·真·本·事?”
“咦?被你發現了嗎?在那種情況下,就算拿出真本事,也未必能贏。”
入江的話的輕描淡寫, 跡部卻勾起唇露出一個帶著嘲諷的笑。
“未必能贏嗎?”他轉了轉球拍又重新握住, “是你對幸村的估計出現了偏差吧?”
入江沒有回答。
“認為對上博格,贏的希望很……”
“跡部君。”入江打斷了他, “我不會因為這種理由輕易放棄比賽的。”
跡部吐出一口氣。
他閉了閉眼。
確實, 入江的沒錯,就算他在比賽上沒有全力以赴,但是認真聊,充其量只是百分百努力和百分之兩百努力的區別。在不確認是否能贏的情況下,又是熱身賽, 不拼命也在情理之鄭
只是三場雙打,另外兩場都贏了, 這樣的結果,他不想接受。
甚至他的對手還是手冢。
大概是覺得沉默有些尷尬,入江重新找了新的話題:“我們組賽的對手,瑞士, 希臘和澳大利亞, 都不是好啃的骨頭。”
跡部重新擺出了擊球的姿勢:“澳·大·利·亞!”
“澳大利亞怎麼了?”入江問道。
他這次沒有得到答案。
跡部已經重新開始對著牆壁擊球了。
他的動作無可挑剔, 額角帶著的汗水在路燈的對映下像鑽石一樣閃耀。入江看了一會兒,微笑著推了推眼鏡:世界盃,真是越來越有趣了。
而同一時間,仁王在房間裡收到了時之政府的調查報告。
距離事情發生不到四十八個時,還算有效率。
報告顯示,有兩位初級審神者接受了這個時空的歷史矯正任務,卻因為沒有發現任何異常而無從下手——不要改變歷史的痕跡了,就連失控溯行軍也不見蹤影。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審神者和他們的刀劍疑惑之餘唯恐出現問題,不免在這個時空停留久了些,引來了檢非違使的注意。恰在此時,歷史在瞬息之間發生了急轉彎:原本應該一路拿著不敗紀錄到巔峰期的博格,在u17世界盃上輸給了一個原本並不在職業網球選手名單上的人。網壇的歷史發生了改變,繼而影響了整個體育界,而除此之外,一些讓時之政府根本摸不著頭腦的改變也出現了。
具體改變了什麼仁王並沒有在報告上看到。
他能得知的只是對於他現在時間點來已經發生過的事。
不過他在博格那裡看了一會兒,隱約有點心虛。
我這樣已經不算是在不知情的情況下改變歷史了吧?
如果白狐狸給他看過的夢境裡的事,真的是歷史的話。
不過當時大和尚認為他的能力是“夢見”……而預知者對看見的東西進行自己角度的解讀並著手進行改變,本身也是世界線允許的範圍?
“無妄之災。”真田。
仁王把報告給了真田一份。
他的許可權要比真田高,大概是因為時之政府認為半妖比人類更難對付的原因。但到底什麼原因,時之政府的工作人員也沒有解釋過,去問自己的刀劍大概能得到答案,但仁王又不是特別想知道。
追根究底也不是好習慣。他想。
看完報告後他們去了酒店這一層的休息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