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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時間點爸媽還沒下班, 沉迷籃球的弟弟還在訓練, 臨近高考的姐姐還在補課, 仁王早就知道家裡不會有人了。但他從小被迫養成打招呼的習慣——他一向溫柔的媽媽在這一點上格外執著, 或者說她在家人之間的禮儀上格外執著。
沒錯, 人確實應該在語言上養成良好的習慣,也應該出口三思。
仁王在經歷了大巴車和幸村的“談話”後對這一真理愈發有了深刻的體會。
他想我到底是為什麼提起平等院鳳凰?這對他解釋自己的經歷有什麼幫助?就算提到了平等院鳳凰, 為什麼要做聯想?
“但確實挺像的。”仁王自言自語道,“都很霸道,還披頭散髮, 喜歡戴頭帶, 還是一部之長。”
吐槽完以後仁王拿著自己的網球袋進了客廳,說完了下半截:“當然啦,幸村還是挺溫柔的。平等院就……對, 得叫他前輩。平等院前輩就自以為是的多。”
更可怕的是, 他顯然還挺有自以為是的資本。
仁王反省了一遍自己今天做的蠢事,把網球袋放回房間又去廚房找東西吃。冰箱上貼著便利貼,寫著“to 雅治:你的兼職的相關資料放在茶几上了, 第二層的牛奶布丁是點心。”
仁王開了冰箱找到自己的那份牛奶布丁。
他拿著布丁在茶几上找到了所謂的“資料”,看了一眼寫的很大的“時之政府宣傳手冊”。從茶几下面翻出兩包蘇打餅乾,他才拿著餅乾,布丁和資料回了自己房間。
布丁拿在手上很冰, 讓渾身燥熱的仁王舒服地嘆了口氣。
他開了窗又開了風扇, 才坐在書桌邊翻開了“宣傳手冊”。
第一條, 時之政府擁有著系統的靈力培養方法, 並擁有良好的鍛鍊靈力的環境,提供住宿“本丸”),提供飲食“付喪神們會做飯”),時間表穩定“科學安排各個階段的日課程度”),並給予簽訂合同的審神者不菲的薪資“一部分是資源一部分是資金”)。
第二條,付喪神會成為審神者的夥伴,保護審神者,因此審神者的安全性在靈能者職位中非常高仁王:所以靈能者還是能做其他事的嘛)。
第三條,合同年限為五年,在五年後可選擇合同續約。不管在五年期限內,還是續約時,都可與時之政府商定更改合約,審神者的能力決定待遇。
第四條,……
仁王把宣傳手冊翻了兩遍。
最基本的疑問,在這上面都有得到解答。
這幾乎是一份詳盡的“宣傳手冊”,和學校的“宣傳手冊”也沒有太大區別,並且看上去,審神者和去學校入學也非常像。他們甚至承諾配備“新手引導”。
待遇這麼好,怎麼還這麼“飢渴”地拉人?
仁王總覺得不對。
但他現在沒有其他辦法了。他趕時間,直覺讓他快點做決定。而神社的巫女也明裡暗裡地告訴他,時之政府是可信的。
而這確實比他聽說過的什麼的場一門要觸手可及。
至於平等院……平等院鳳凰堂是很出名沒錯,可聽起來在平等院家很有地位他可叫平等院鳳凰!和名勝就差一個字!)的人可太討人厭了。
仁王拆開蘇打餅乾的包裝,想我要不就這麼定了?
不不不,人還是要三思,一時衝動的代價太大了。
他放下了宣傳手冊。
當晚他又做夢了,久違的。
進入全國大賽以後他很少做夢,就算做夢也大多是無關緊要的小事,比如他和他眼熟的小夥伴們在眼熟的球場做眼熟的訓練最多訓練量增大了很多)。
可今晚他又做了一遍“幸村生病住院還得做成功率只有百分之三十”的夢。
而這次,夢竟然還沒有停下。
他夢到幸村終於挺過了手術,完成了復建,在醫生“有復發可能”的叮囑下走上了全國大賽的賽場。
然後輸給了一個穿著藍白色隊服的小矮子。
講道理,為什麼又是青學?!
一遍不夠,關東大賽不夠,全國大賽還是青學?!
失憶就算了,天衣無縫的極限是怎麼回事?!姓越前就能拿越前南次郎的招數亂用了?!
仁王很痛苦。
他很難受。
這些他應該沒經歷過的事極快地在他視角里過了一遍,而“旁觀者”的感覺卻彷彿被抽掉了一樣。他的情緒累積在一起,包括他自己的失敗和隊伍的失敗,全都累積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