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王看的很認真。
實話, 在此之前, 他對平等院的實力是沒有一個具體概念的。平等院很強, 他知道。但強到什麼程度?他沒有太清晰的概念。或者, 只用網球技巧, 能打到什麼程度這件事,他是不知道的。
他和平等院最初的交集就來源於靈力,因此他沒見過平等院不使用靈力的狀態。也可以他和平等院的聯絡就是依靠靈力的。
只憑網球……平等院前輩大概是注意不到我的。
仁王對自己下了這樣的評價, 卻勾起唇笑了起來, 給這個評價加了一個時限:一年前。
如果沒有靈力,他現在的網球能打到什麼程度, 仁王無法估算。
不, 其實是可以估算的,但他不想算而已。
他這一年來下的決心,為此付出的努力和一系列不可對人的心理負擔,和因為靈力遭受的好處和壞處,都是太刻骨銘心的記憶了。如果把這些都排除在外, 那他會是什麼樣子呢?
不會比現在更讓他自己滿意了。
比如他現在無法理解國一時自己對自己的定義:一個普通的正選就可以,能打雙打最好, 藏於幕後做大boss比在臺前風光好。
甚至一年前都還對“出風頭”有著自己的獨特理解。
可以獨特,可以顯眼,但要保持一個度。
想想看,這都是弱者給自己的限制啊。
如果足夠強, 藏有底牌的實力就足夠震懾一切, 那隱藏就毫無意義。
世界是弱肉強食的世界。
仁王回味著第一局平等院的應對, 和德川幾乎實體化的心氣。
他對用出異次元的平等院沒有什麼興趣。
海盜也好,帶著海盜帽的骷髏也好,或者穿著袈裟眼睛裡有舍利子的“海盜”也好。靈力的攻擊方式和靈力承託在網球上能達到的實力範圍,他都見過太多了。
畢竟從最開始,平等院就是毫不客氣用靈力“鎮壓”他的那個。
我不是普通人。
仁王深刻理解了這一點。
他看著已經摔倒在地的德川。
60的比分,毫無抵抗之力,一瞬堂一瞬地獄,這樣的感覺……
“你賭上性命的挑戰,就只有這種程度嗎?”平等院完這句話時感受到了很多人憤恨的注視。
他頗有閒心地分辨了一下這些注視的由來,順便腹誹著鬼這個守門人對所謂u17訓練營的負面影響在他眼裡的負面影響)。
他看著德川掙扎著,艱難地撐起身體站起來。
他想起前一晚上的事。
比較起來,那個現在正用探究的目光看他的白毛子,要比德川“頑強”一些。
雖然外貌看上去還挺弱不禁風他國三的時候早就超過一米八了,也不像那子一樣肌肉都沒長出來多少,還血色不足),但也硬生生扛下了他直接的靈力攻擊。
他們的靈力屬性在那時候是相磕,並且強弱很明顯。因此他確實只打算給鬼一個教訓,卻在限度範圍內沒有留手。
而那個鬼做的比他想象的要好。
——至少和現在的德川對比起來,更讓他滿意。
也對,半妖和人類怎麼一樣呢?
可那個鬼,幾個月前,還並不是半妖。平等院一清二楚的,他們參加完暗黑武道大會,分別前還打了一場指導者受益更大的指導賽沒錯,他當然是故意的)。他知道了那個鬼驅使靈力與網球融合的方法,也再清楚不過那時候的鬼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國中生,人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