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大多帶著簡單的行李,裡面是換洗衣服幾乎全部都是運動服)。但民宿的老闆娘提供浴衣租借服務。缺點就是都是商場經典爆款,走路上總能碰見撞衫,又或者是花色格外老舊,長得和家裡的窗簾布十分類似。
仁王挑挑揀揀選了件其他人不想要的暗紅色。
這種介於男女款之間的設計,甚至顏色因為多次漿洗而變得暗淡的衣服,拿在手上都覺得土。
可仁王穿上居然還看得過去。
“平時也沒覺得你有多白。”丸井左看右看,“居然還挺適合紅色的嗎?”
“……我不白啊。”仁王整理著腰帶。
他雖然不喜歡曬太陽,但本身的膚色並不是顯眼的白至少沒有他正在養成中的搭檔白),還好的是多曬幾天太陽也不會變黑,這大概就是底子的問題了。
“至少比你白。”仁王給自己繫了個蝴蝶結,抬起頭笑嘻嘻地說。
旁邊剛換完衣服走出來的切原一頭霧水:“什麼啊,前輩你們為什麼在聊白不白的話題,不覺得很奇怪嗎?”
丸井哼了一聲,幾步跳過去,把海帶頭後輩半乾時亂糟糟的頭髮弄得更亂了以後,才壓著人的後頸往前一推:“走了走了,要趕不上廟會了。”
“……急什麼啊前輩,還沒到晚飯時間呢。”
“等走到鎮上就到了!”
“……現在天還沒黑呢。”
“等走到鎮上就黑了!”
仁王搖著頭看著一黑一紅兩個腦袋晃悠著走遠。
他攏了攏寬大的袖子,莫名有種直覺——今天的廟會說不定會發生很多事。
puri,我現在的直覺是不是很靈?
仁王這麼想著,雙手合十對著虛空的方向拜了拜。
“仁王君你在……幹什麼?”從房間裡走出來的柳生懷疑自己是不是打斷了什麼重要的儀式。
而仁王面不改色地收回手轉過身,歪了歪頭:“我在等你啊。一起走嗎?”
柳生:“……好。”
步行去鎮上的時候仁王和柳生聊天。
他照例以“柳生,你要快點進正選吶”為開頭。
柳生聽慣了也不覺得如何,也少了一開始的不舒服和後來的調侃。
他淡淡地嗯了一聲:“你那天的那個,是什麼?”
“哪個?”
“能看穿別人球路的招數。”
仁王側過頭,故意擺出一副揶揄的表情:“柳生君,這可是我的商業機密啊。”
“……我聽柳說,那是才華橫溢的極限。”柳生說。
仁王眨了眨眼,反應了一會兒才想起來才華橫溢的極限是什麼東西。
他嗤了一聲:“什麼呀。”
“不是嗎?那是什麼呢?”柳生問。
“總之不是才華橫溢的極限。”仁王說。
他攏著袖子半真半假地抱怨:“什麼招數都覺得是無我境界嗎?真是太狹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