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王指尖在無臉人頭上撥了一下,白色的面具掉下去,下面是一個帶著透明包裝的烏梅糖。
他把烏梅糖塞進小女孩張開的小手心裡,軟乎乎的小手讓他心也軟軟的。
要是我也有這麼可愛的妹妹就好了。
哎,算了,妹妹是沒了,勉強算可愛的蠢弟弟倒是有一個。
仁王撐著膝蓋站起來,對著小女孩眨了眨眼,又端著咖哩魚蛋走了。
小女孩在身後揮手:“再見,狐狸大仙。”
把咖哩魚蛋吃完,仁王買了杯鮮奶。
他以及堅持了半年時間每天喝牛奶了。沒怎麼體會到牛奶的“增高”功效。
但反正他也不討厭喝牛奶。
溜達到撈金魚的地方,仁王還看到了眼熟的一黑一紅的腦袋。
再旁邊黑面板的同伴半蹲著似乎在勸他們別把僅剩的零花錢都花在了這個地方。
“前輩你太弱了哈哈哈哈哈!”切原一手還提著一個袋子,裡面是一條花金魚,“還說自己是截擊天才呢,連撈金魚都做不好。”
“切原赤也你閉嘴!”
自覺自己和這些人不是同一個檔次,仁王沒打招呼就又溜達走了。
他想要不要找個地方去看煙花呢?
找個偏僻的,視野好的地方。
這樣等會兒煙火開始的時候就不會被擠的難受了。
這麼做了決定,仁王便順著路往廟會的邊緣走去。
被山包圍的小鎮另一頭有一條蜿蜒的小溪,溪邊大概會是不錯的觀景地。
走到寥寥幾個攤位時,仁王眼前閃了一下。
他停住了腳步。
那是什麼?
會動的燈籠?
集中了注意力左右看看,旁邊的店家掛著的燈籠好像很正常。
可是……
他看錯了嗎?
仁王索性閉上眼睛。
他聽到了身後人群的喧囂,和近側買團扇的大叔與隔壁賣摺扇的大媽聊天的聲音。
還有風。
從山那頭繞過來的山風,在炎熱的夏季,混雜著熱意與幾乎感覺不到的亮氣。那是山裡的老樹呼吸時產生的一點靈氣。
靈氣……?
仁王突然感覺到了,那種之前只在夢裡,後來在打網球時偶然出現過的感覺。
從身體深處,彷彿是由靈魂燃燒帶來的力量。
溫潤的,有些涼又很溫暖,想要留住又必須留住的東西。
他睜開眼睛,瞳孔裡閃過一道光。
是那裡!
他身邊的瀨戶忍了又忍還是翻了個白眼:“這種事我們都做不到啊。”
“長江後浪推前浪,青出於藍勝於藍。目標就是要定我們做不到的啊。”一條挺坦然,“不然我們現在所做的訓練就沒有意義了。”
柳生還是第一次站在雙打的場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