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久沒有這麼在意一件事了。
在意到就算做夢,就算夢見不熟悉的人,也依然拿著網球拍穿著運動服。
仁王有些意外。
他想真糟糕啊,網球部可不是一個好待的地方。
幸村也不是一個容易對付的部長。
可他還是打算再認真一點,至少不能輸給那個看上去秀氣的像個女孩子的年紀好像還很小的部長,也不能輸給那個總是黑臉怎麼看都看不順眼的傻大個。
“會打高爾夫的人,應該也會打網球吧?從貴族運動來算,這兩個都不在一個水平線上,pupina.”
反正夢境裡自己和這位柳生同學搭檔起來默契還不錯,好像還被稱為“第一雙打”?
這一定是命運給予的提示。
我去把他勸到網球部吧。仁王想。
他看了一眼柳生的背影,一點兒沒有心理負擔:高爾夫球社就那麼一點兒人,怎麼看都是網球部比較前途廣大。
雖然自顧自這麼計劃了,但仁王還只是暗地裡觀察柳生。
因為他很忙。
國一的最後一個學期,除了準備期末考試,網球部也在進行必要的交接。
幸村早就在關東大賽時接受了部長的職位,真田和柳也在正選席位上待了很久。原先的前輩們一開始的態度確實並不友善,但立海大長久以來的校風和沒有教練帶來的並不嚴格的上下關係,讓“改朝換代”過早到來。長久的過渡消弭了風波。
再加上還有一些本身性格溫和的人。
“早就提交了退部申請”的前輩在最後一次出現在部活時憂心忡忡去找了仁王。
他在正選裡並不起眼,一年生“逆行”以後也被擠下了正選的行列,全國大賽後的最後一次正選選拔才又重新回到了正選的位置,十分可惜地並沒有出現在全國大賽的冠軍合影照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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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這樣的一個看上去很普通的人,對網球部的後輩卻有些過分友善。
仁王有些怕這種直白的好意。
他被逮住時忍不住齜牙:“您不是說要專心準備升學考試嗎?”
“不放心你。”前輩說。
仁王聽得幾乎全身起了雞皮疙瘩。
“好歹你也是我固定了挺長一段時間的雙打搭檔。”
仁王:立海大這種隨意搭配的雙打練習訓練真的不考慮取消?或者加個限制什麼的?
前輩看著他的樣子,嘆了口氣:“我現在覺得,你去認識一下柳生君,說不定真的是好事。”
“……puri?”
“哦,你不知道吧?他在前一段時間的學生會競選裡表現的不錯,一學期的紀律委員的工作反饋也很好,再過一年說不定會變成學生會會長呢。至少也是個紀律部書記。”
聽起來可不是好事。
仁王沉默了一會兒,反問:“真田呢?”
“……真田君的評價嘛……”前輩乾笑了兩聲,“欣賞他的人不少,不過投訴他的人也很多。”
那真是喜聞樂見。
仁王微眯起眼睛,露出一個純然幸災樂禍的表情。
這日過後沒多久就是第一學年的春假。
幸村在放假前找了一次仁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