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拔刀術?
侵略如火,和其疾如風。
森冷的風繞在網球周圍,空氣都因為旋轉而壓縮成旋渦。
仁王聽著裁判報比分的聲音,深沉地想,不能再拖了,一定要搞明白他自己覺醒了什麼東西才不可能是腦子壞了眼睛壞了)。要是以後看比賽甚至打比賽都變成這樣……
他又閉上眼睛。
這回前輩們沒再調侃他了。
這場無關勝負的比賽一直持續了三個小時,搶七打了上百分。
拿下賽點時,一向穩重的真田也難免露出鬆了口氣的表情。
他走向球網,那頭金髮亂了的少年瞪大了眼睛,輕哼出聲:“你給本大爺等著!”
“勝利永遠是屬於立海大的!”真田大聲回道。
比賽拖了太久,頒發獎盃時就已經是黃昏。
仁王站在立海的隊伍裡看幸村接過了獎盃。
他盯著一半落下地平線的太陽,心跳地比平日裡更快也更重。
“仁王?走了,站在那裡做什麼?”
“哦,來了。”他回過神應聲,跟著隊伍走上了回神奈川的大巴。
大概是白天看了太多超出想象的東西,又在黃昏時感覺到了難以用言語形容的不知道什麼鬼又或者只是一種感覺),仁王一直到吃晚飯時都還心不在焉。
仁王媽媽看著自家大兒子喝一碗湯都喝了十分鐘沒喝完,豎起眉毛站了起來。
她探身拿走了仁王的湯碗,拖長了音:“雅治——吃飯就好好吃飯。”
“puri.”仁王自知理虧,抬起頭對著媽媽眨巴眨巴眼睛。
仁王媽媽嘆了口氣,重新給裝了一碗湯:“有什麼事吃完再想。”
“算了吧,媽媽。他不是一直都不熱衷於吃飯嗎。”仁王雅美說。
她等了一會兒沒等來熟悉的抬槓,便詫異地轉過頭去看仁王。
“雅治。”她試探地問,“你今天的比賽不會輸了吧?”
“什麼啊姐,我怎麼可能輸。”仁王端著湯咕嘟咕嘟一口氣喝完了,又扒了兩口飯。
他端著用完的碗站起來:“我吃完了。”
仁王媽媽看著自家大兒子把用過的碗放進洗手池嘩啦啦沖洗了一遍以後轉過身蹬蹬蹬小跑去了房間。
“吃完飯不要劇烈運動。”她隨意嘮叨了一句,歪了歪頭想難道雅治遇到什麼事了?成績不理想?有了喜歡的人?還是喜歡上了什麼新的遊戲還沒想好用什麼說辭向他們要錢?
仁王回了房間關上門。
他洗過澡換過了乾淨的衣服,又強自鎮定地寫完了當天的作業預習了第二天的功課。
學校的功課對他來說沒什麼負擔,但心神不寧影響了他,以至於完成功課的時間比平時多了半個小時。
他合上書,看了一眼時間,眉眼間染上一絲焦躁。
猶豫了一會兒,他開啟了電腦。
上國中之前他們從南方的小鎮搬到了神奈川,換了大房子,父母便順勢給每個人都配了一臺新電腦。
他爸爸付款得很乾脆,對他們說“這個時代是計算機的時代了,我要不是因為學得快,也不會在工作了這麼多年以後突然三連跳地升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