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東大賽十四連冠不是隨口說說的,立海大的網球部也從來都不是弱旅。
“我們只是比較吃虧。”隊伍裡唯三的三年生之一在給幾個後輩講古,“沒有教練只能自己排訓練表,自己監督,自己管理內務,太累了。”
總和他抬槓的另一個前輩淡淡道:“確實,柳很累了,幸村和真田也很辛苦。你嘛……你做了什麼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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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條龍次!”
“我在呢,別喊。”被喊了全名的三年生懶洋洋回道。
幸村和真田難得都不在。他們去參加關東大賽的抽籤了。
少了正副部長,柳又去監督其他部員的練習,正選和正選預備役就都被“放了生”。
雖說練習當然都得做完,可中途休息休息也不礙事。
正選後備役裡多了陌生的面孔,三年生們自然就開始有了講古的性質。
更正,不是“三年生們”。
一條龍次左右看了看,果然毛利又不在。
他嘆了口氣,看了一眼新加入網球部的二年生,又看了一眼被“領導層”另眼相待的一年生。
還以為參與假期特訓的幾個小夥伴就算不能擠入正選,混一個後備役至少沒問題。沒想到又有絕才驚豔的新人。
他也說不清什麼滋味,但看著另一個完全沒有危機感還大大咧咧的“同僚”,忍不住在心裡吐槽。
作為相同處境的三年生,又不是像毛利那樣厲害到就算逃訓也能守住正選的位置,這傢伙到底有沒有危機感啊。
他的抱怨並不算太認真,畢竟到當下還留在網球部裡的三年生,大多是脾氣不錯又心寬的人。
外界對立海大的“實力至上”保持著褒貶不一的態度。
一年前讓兩個一年生掌握整個網球部的事,也引來了不少爭論。
事實上,當時的立海大的氣氛,確實沒有樂觀的人想的那麼好,卻也沒有那麼糟。
被打敗的前輩,就算不滿,也還是按部就班完成了交接的工作。
但讓他們多友善也是不可能的了。
處在三年生和一年生中間的他們幾個二年生,多少受到了當時情況的影響。
脾氣更急一些也更敏感一些的,大多受不了退出網球部了。
剩下的人,不是特別心寬,就是特別溫吞。
至於毛利……
中途轉學加入網球部的毛利,本身實力強悍不說,還自帶四天寶寺天才一年級正選的光環,和他們這些掙扎在正選邊緣的人可不一樣。
那他呢?
一條回顧了自己的幾個同級生後,又想到了自己。
他是不太符合“心寬”和“溫吞”特徵的。
但一來,某個格外心寬的小夥伴總是讓人放心不下,二來,他也不得不承認,那幾個曾經的一年生有著獨特的魅力。
有些人就是天生走在人前引導他人,你可以詆譭但不能否認他的光輝。
“瀨戶。”他喊了一聲混在後輩群裡毫無違和感的小夥伴,“走了,練習了。”
“誒?我還沒說完呢?”
“你想跑圈嗎?那邊訓練應該進行完一個階段了。等柳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