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金色的朝陽緩緩從地平線上升起,夜晚的寒冷很快被驅散,環境溫度也開始迅速回升。
樹林中的鳥兒更是紛紛離開巢穴,站在樹枝上不斷髮出嘰嘰喳喳的叫聲,偶爾還能看到可愛的松鼠和野兔探出腦袋東張西望,時不時扒開已經融化了不少的積雪尋找食物,整個森林彷彿一下子恢復了生機。
感受著眼前與現代化大都市截然不同的鄉野情趣,艾爾伯特整個人放鬆極了,任由胯下的黑馬拖著自己漫步前行。
相比之下,珍妮弗則顯得有些緊張,好幾次張開嘴像要說點什麼,可不知為何又憋了回去。
足足一個小時之後,她才終於忍不住低聲問道:“為什麼幫我?”
“幫你?”艾爾伯特微笑著搖了搖頭。“我想你似乎誤會了什麼。我並不是在幫你,而是在完成艾倫伯爵交付的任務,僅此而已。”
“不,不對。以你所掌握的強大魔法力量,完全可以殺死我,然後自己去解決那些邪教徒和格蘭特男爵。可你卻給了我一個選擇與復仇的機會。無論承認與否,你都幫了我,這是無可爭辯的事實。”珍妮弗站在自己的角度的反駁道。
“啊,沒錯,我確實可以選擇殺了你。但那又能獲得什麼呢?一具漂亮的屍體?”
艾爾伯特臉上流露出不以為然的神情。
“抱歉,我既沒有戀屍癖,也不是擅長製造不死生物的亡靈法師,所以殺死你對於我來來說沒有任何好處。
相反,如果能讓你站在我這一邊,不僅可以馬上得到許多精準的情報,同事還獲得了一個強大的戰力。
請記住,魔法存在的真正意義是創造,而不僅僅是殺戮、破壞和毀滅。
更何況,比起肆無忌憚宣洩魔法的力量,我更喜歡運用智慧去解決問題。
至於暴力和殺戮,永遠是最後的終極選項,除非萬不得已,我是不會輕易實用的。”
珍妮弗對這套說辭充滿了不屑,嗤笑著調侃道:“一個和平主義者?!對於一名能夠調製出輕而易舉讓一座城堡陷入混亂、絕望和死亡魔法藥劑的巫師來說,這還真是充滿了諷刺。”
“隨便你怎麼想,反正我說的都是實話。另外,那瓶藥劑是某種意外產物,並不是我刻意研究的結果。”艾爾伯特滿不在乎的聳了聳肩膀。
正如他強調的那樣,其實瓶子裡紫色的藥劑,本質上就是一瓶被加持了“驚恐術”的普通魔法藥劑。
通常來說,這樣的藥水即使喝下去,最多也就陷入幾秒鐘到幾分鐘的恐慌狀態。
唯一不同的是,在調製藥劑的過程中,他意外發現幾種魔法植物混合到一起,可以極大提升溶液對於魔法能量的儲存上限。
這也就意味著,那一小瓶藥劑裡,實際上儲存了十幾個驚恐術,達到了從來量變到質變的效果。
再加上人類本身充滿了無限的想象力,一旦被恐嚇過度就會產生相應的心理暗示,最終達到自己嚇自己的最高境界。
當然,像這種需要喝下去才能產生效果的藥劑,實戰意義並不大,只能偶爾用來陰一下那些沒有防備的敵人。
“好吧,反正嘴巴長在你身上,你說什麼那就是什麼。不過我有個疑問,你跟艾倫伯爵的關係似乎並不像我想的那樣親密,對嗎?”珍妮弗小心翼翼的試探道。
“我跟艾倫伯爵只是一種帶有合作性質的暫時僱傭關係,他為我提供住處和各種各樣的物質基礎,我為他解決魔法方面的難題。等有一天我們當中有一方不再需要另一方的時候,這種關係就會被終止。”
艾爾伯特沒有掩飾什麼,大大方方說出了自己對於未來的打算。
不用問也知道,他並不看好自己能長時間跟艾倫伯爵相處下去,所以已經有了離開的傾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