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被王言指著的軍官眼睛蹬的老大,城牆上的近距離觀看形勢的官吏豪族亦是忍不住瞪大了眼,他們看著身後緊握刀槍,壓抑著的軍卒們。
他們感受到了危險,他們忍不住的開始喝罵,那罵聲色厲內荏。
終於,有一持槍軍卒怒了,他紅著眼睛,脖子上爆著青筋,大喊了一聲‘殺’!
這一聲,喊出了他祖輩百年的屈辱與不甘。他猙獰著臉,緊攥著手中長槍,踏步向前,用著被軍官打罵習來的軍陣捅刺之法,端正的一槍扎進了面前大罵的官吏的肚子中。
這一聲喊,這一槍刺,終於喚醒了沉睡中的人們。
更多的大喊聲響起,更多的人死於刀槍之下。
城頭亂起,王言欣慰的哈哈大笑,看著敞開的大門,以及門口扔了兵器,老老實實靠牆站好的守城軍卒,回身看著黃忠策馬帶人衝過來,還不忘給地上躺著的兩個已經緩和許多的賊將一人一腳,讓他們繼續打滾。
至此,薊縣城破!得幽州矣……
暴亂的城池是不能看的,到處都是血,到處都是屍體。
城中軍卒殺豪強官吏,那都是一窩一窩的殺,上到七十老人,下到未滿月的稚童,一個不放過。他們天然的學會了,什麼叫做除惡務盡,斬草除根。若是王言操持,他頂多就是留下青壯男女幹活到死,剩下的也活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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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說殺稚童有傷天和,沒爹沒媽,無親無故,成長本就艱難。說不準什麼時候,從哪裡知道了一段家族覆滅的往事,將他王大將軍當成了仇敵,發誓要弄死他報仇雪恨。小小的身體,承擔了那麼大的壓力,即便長成了,看到王賊活的那麼舒坦,活的那麼久,他們或許更難受。這是不應該的。
早早死去,以免活著受苦,似乎看起來對他們要更好一些,這或許是大善似無情的一種解釋。
這當然是無恥之尤,但刀子在他王大將軍的手裡,他甚至連鱷魚的眼淚都懶得流……
只不過還是多了許多枉死的無辜之人,比如一部分的豪強官吏的家奴。還有城中軍卒以及賊人趁機作亂,搶掠錢財,姦汙民女。或是殺的紅了眼,完全控制不住自己,見人就砍。
這是王言一手造成的,但也是沒辦法。劉虞不能左右自己,城中官吏豪強定然不降,若軍卒也不反叛,真的孤城困守一兩年,那時城中必然更慘。
這是真正的吃人的時代,彼時才是真正的人間慘劇。
現在控制的也算得當,爆發的第一時間,黃忠就殺到了北門,開啟城門放了太史慈、周倉的兵馬入城,很短的時間內控制了四門,以一夥十二人為基準單位,星散全城,控制城中局面,眼下城中已經得到了控制。
作亂之人不是被抓,就是被殺。被抓的也活不了多久,幽州也不溫暖,凍餓而死亦是尋常。
王言帶著親衛,騎著馬兒,緩緩的在城中行走,直到了城中最豪華的劉虞府邸。
這裡既是劉虞居所,也是幽州最高辦事機構所在,佔據了很大一片地方。裝修倒也稱不上富麗堂皇,但是絕對的高貴典雅,符合劉虞漢室宗親,幽州牧的規格。
並且這裡的窗子,全都是玻璃窗。這是正常的,幽州距離遼東最近,商業往來也是最頻繁的,這裡自然最先體會到新事物。
逛了一圈,王言還是很滿意的,改一改就能用,省了不少錢。
在前廳,王言見到了失魂落魄的劉虞,以及驚惶不安的劉虞家人、僕役等上百人。
“未曾想再見劉幽州如此之快,劉幽州素有愛民美名,如今觀之,官吏不敬,民亦不敬,其實難副啊。”王言笑呵呵的給劉虞灑著鹽。
劉虞嘆著氣:“如今老夫既為魚肉,將軍莫要奚落,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他的話語有一種累了,趕緊毀滅吧的感覺。因為現在的場面,對他的打擊確實大了些,以前他所自得的,全是假象,頓時感覺沒意思了。
公孫瓚挾持他當傀儡,他都沒想著尋死,現在卻不想活了,人的複雜,在劉虞身上展現的淋漓盡致。
“吾不殺汝,汝亦為奸人矇蔽,實無害矣。汝素有學問,又喜清談,吾之文昌閣乃汝好去處。便先往遼東住些時日,待薊縣新閣建成,再回幽州。汝之財寶,實乃民膏,吾與汝些許錢財於遼東安家,子嗣躬耕為業。日後但有所成,亦能從軍為官,造福百姓,贖汝昏庸。
汝家僕從,甄別忠奸後便遣散。汝等今日收拾行裝,明日一早啟程赴徒河。劉幽州,當專心學問,勿生他念。吾實無懼,乃為汝闔家性命所慮。”
“老夫拜謝大將軍。”
劉虞已經是流了兩行清淚,對著王言拱了拱,帶著一幫老婆孩子去收拾東西。
王言又安排了行軍司馬,辨別劉虞家僕忠奸,仗勢欺人,為虎作倀,什麼時候都有。劉虞的地位,又那麼糊塗,手下絕對沒幾個好鳥,都得收拾。
黃忠、太史慈、周倉等人,如今已不在城中,只留了三千兵馬在城中,聽候王言命令收拾爛攤子,他們則是帶著大軍,前去攻城略地,徹底掌控幽州。
至此時,距離幽州盡起十萬大軍,欲覆滅遼東,正好半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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