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你在這騙傻子呢?”不辣不高興了,屬狗臉的,“還王公呢?做你的春秋大夢去吧,哈哈哈……”
其他炮灰也都笑了起來。
“我沒騙傻子,你是真傻子啊。”王言呼了他一巴掌,笑罵道,“說話也動動腦子,不怕我削你啊?”
“削吧,削吧,反正你也削不死我。”眼見得王言沒有什麼動作,不怕說道,“那你這槍……”
“你要用就拿著吧,反正我感覺用不著。”王言擺了擺手。
“那您老是怎麼感覺的?”煩啦好奇的問道。
“咱們在這沒見著洋鬼子,也沒聽你們唸叨有什麼裝備配送,說明什麼?”
要麻配合的捧哏:“說明什麼?”
“說明咱們不太可能直接渡江,強攻南天門,大機率是坐飛機直接飛到小日本後邊去,咱們屬於直插腹地,破壞小日本的後方。”
“這又說明什麼?”煩啦追問。
“飛機是有起飛重量限制的,這時候就是人比槍重要,幾十條槍就是一個人,再算上彈藥,那得多沉?我覺得大機率不讓咱們帶槍。”
“狗日的,不帶槍咱們怎麼打仗?”不辣下意識的罵了起來。
“姓虞的不說了麼,到了那邊要什麼有什麼。”要麻接了話,不確定的看著王言,“你說的是真的?”
王言微笑搖頭:“那誰知道真假啊?”
於是眾人又七嘴八舌的討論起了到底怎麼打仗,飛機多大威力,能坐多少人云雲,說的都是天真熱切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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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個環境裡,他們是在無聊的扯蛋,然而這話隔著百年聽來,卻又心酸極了……
這時候,獸醫掐著煙桿走了進來,眼神掃了一圈,還是看向了王言:“後生,來給我搭把手,又死了兩個娃娃,給他們埋了去。”
“老爺子是看我好說話啊。”
“你這個後生是個講理的,明大義。”獸醫呲著一口的老黃牙。
“行了吧,別給我戴高帽。”
雖然如此說,但王言還是動了身,晃晃悠悠的出去到了外面,正看到了一個兩輪木頭車,上面兩個草蓆卷著屍體,腳還漏在外面,屍體旁邊放著兩把鐵鍬,還有兩碗稠粥。
“哎呀,老咧,做不動活咧。”獸醫看著車上的兩具屍體直搖頭。
王言上去拖著車走:“老爺子多大歲數了?”
“五十四咧。”
“不容易。”
獸醫嗨了一聲,擺手說道:“這年月,哪有容易的嗎,不遭小鬼子禍害,那就不錯嘍。”
兩人聊著閒話,就這麼去到了鎮子外面的野地。
王言弄著鐵鍬,利落的挖了兩個坑出來。
“好傢伙,乾的真快啊。”獸醫看牲口一樣。
“不快能行嗎?我這一路吃敗仗過來的,乾的最多的事兒,除了潰逃,那就是挖戰壕。這活熟的很。我跟你說啊,老爺子,我在北方打仗的時候那才是難受呢。大冬天的,土凍的邦邦硬,一鍬下去就挖一層,那可真是遭老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