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言淡淡的吩咐了一句,隨即對著不遠處的宇文家的部曲說道:“去,回去通知你家主人,拿我城外莊子左右的四百畝地,再拿千兩湯藥費來贖人。”
那家將看著已經被五花大綁,一點兒精神都沒有的宇文成都,隨即對王言拱了拱手,轉身打馬而走,跑回去通風報信。
王言將兵器扔給家將,斜睨了宇文成都一眼:“大人的事兒,小孩子別摻合。你小子回家肯定少不了再挨一頓揍。念在你算是手下留情的份上,就輕點兒收拾你,給你長長記性。去,把他綁到靶子上,侯爺我拿他練練射術。”
“好嘞。”
部曲們這時候也不疼了,興高采烈的拖著宇文成都去了家裡的演武場,將其綁到了靶子上。
宇文成都才是十六七歲的年紀,雖然力氣很大,武藝不俗,但還很稚嫩,王言現在打他只用一隻手。等到其二十餘歲,或許要用兩隻手。
但總而言之,此世界的武力值確實不俗,甚至比三國還強了一些,但也就那麼回事兒吧,沒有超出他的掌控,在可以接受的範圍之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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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成都的心智還不成熟,或者說成熟了也不行。
任誰被綁在靶子上,被堵住了嘴,看著幾十步以外,弄著弓箭瞄準的人,都要哆嗦的。
只是他被堵住了嘴,想喊喊不出,想罵也罵不出,只能強忍著恐懼,保持著身體一動不動。
“別亂動啊,來了。”
隨著遠處王言的聲音響起,宇文成都眼看著離弦的箭往自己射來,他下意識的閉上了眼睛。
只聽得哆的一聲,聲音在耳邊鑽進了腦子裡。靶子的震動,也震顫了他的身體,更震懾了他的心靈。
幸好他控制的還算好,否則他都要嚇尿了。
他睜開了眼,轉頭看著在他耳邊震顫不休的箭矢,隨即長出了一口氣。
但也就在他大喘氣的時候,哆哆哆的聲音連連響起。
宇文成都不知道過去了多久,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等他回過神來的時候,箭矢已經圍了他的腦袋一圈。最近的一支,甚至已經讓他的耳朵感受到了鐵的寒涼。
王言仍舊在瞄準,手一鬆,嗖的一聲過去,箭就中了靶。到最後,密密麻麻的箭矢包圍著宇文成都的腦袋,遠看好像他梳了一個時興的髮型……
“侯爺,晉王殿下派人來找,讓侯爺馬上去王府。”
王言看著遠處的王府報信的人,隨即搖了搖頭,又射了最後一支箭過去,將弓扔給伺候的部曲,遙遙的對著宇文成都說道:“你們宇文家真丟臉,這麼點兒小事兒,花錢就擺平了,非得麻煩晉王殿下。”
他好像恨其不爭的搖了搖頭,隨即轉身離開。
宇文成都目眥欲裂,憤怒的掙扎著,他為方才的懦弱羞恥,他感到恥辱。
但是那又怎麼樣呢?
他還是被綁在靶子上,邊上是之前被他揍趴下的王言的部曲,無聊的弄著羽毛撓他的癢,就是玩兒……
氣的宇文成都好像要死過去一樣。
孩子還是太年輕,氣性太大……
王言來到了晉王府,果然不出意料的見到了宇文化及。
“哼!”
眼見王言看過來,跪坐在那裡喝茶的宇文化及一聲冷哼。
“殿下,你看看,他先哼上了?”王言指著宇文化及,“他兒子打到了某家府上,他還有禮了?宇文我兒,不對,宇文乖孫,乃翁跟你講,本是打算將你兒子掛到某家侯府門口練功的,是考慮到乃翁與你同事殿下麾下,這才給宇文家留了臉面。
沒出息的東西,拿錢不就完事兒了?這麼點兒小事兒還用麻煩殿下?”
楊廣無奈的擺手:“行了行了,說兩句就算了,此次宇文家是沒理。可你先罵了宇文公,成都也是盡孝道嘛,你們都有錯,別揪著不放了。”
他希望王言是趁手、好用的孤臣,事實上王言也確實趁手、好用,一仗就打出了偌大功勞。
但就是太莽了些,對他是忠心耿耿,但是得誰幹誰,還不是跋扈,都很有理。跟宇文化及更是見面就掐,讓他腦仁疼。
他也知道原因,就是世家子的傲慢,看不起王言泥腿子出身罷了。偏王言又是個滿身刺的人,一碰就炸,罵人都是輕的。
在太原,手下的一些傲慢的軍官,都被王言收拾慘了。
除了這一點以外,王言是絕對讓他放心的。從來不惹事兒,就老老實實的過自己的日子,撈自己的銀子,跟誰都很客氣,對誰都是好態度。就算是在家裡,提起他晉王,那也是相當敬重,奉為大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