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遠,兩分鐘就能到,報警吧,可能……”
正在這時,葉蓁蓁的手機一震,新訊息狀態列通知。葉蓁蓁只掃了一眼,便打起了報警電話,對朱喆說道:“是王言的訊息。”
朱喆長出了一口氣,撲通通急跳的心臟也終於趨向平緩。
葉蓁蓁很快的跟接線員說了情況,結束通話了電話盯著衚衕口。
又是安靜了一分多鐘,朱喆說道:“要不咱們過去看看吧?萬一王言……”
“好。”
不待朱喆說完,葉蓁蓁就應了下來。隨即掏出了一罐防狼噴霧交給朱喆,商量著到時候如何行事後,這才下了車,小心翼翼的進了衚衕內。
兩人一路貼著牆根,躲在車以及堆起來的雜物後邊。
“亮燈的那個就是。”朱喆指了一下地方。
隨即便同葉蓁蓁一起,緩緩的湊過去,不發出聲響的悄悄扒著窗臺向裡看。
這一看,兩人的眼睛差點兒沒瞪出來。
只見王言靠著門框抽菸,而在屋內的地面上,七八個人鼻青臉腫的抱頭蹲在地上,蹲的最靠前的,就是陳祖法。
王言也注意到了她們兩個,笑道:“都擺平了。”
“不是吧,這麼多人?”
“我神功大成,當世無敵,你們說是不是?”
“對對對……”一片的忍痛附和之聲。
王言滿意的點頭,又擺了擺手,這幫人立時收聲,噤若寒蟬。
葉蓁蓁和朱喆兩人走了進來,只見滿地的酒瓶子碎渣,桌椅也全都散落在地,亂的不行,顯然是經歷了一番雞飛狗跳,可見交戰之激烈。再一看看蹲在地上,儘管疼的呲牙咧嘴,卻是都不敢吭聲的眾人,便也可以見到敵人之悽慘。
“你沒事兒吧,王言?”朱喆關心了一下。
“一點兒事沒有。”王言笑著搖頭,隨手將菸頭彈到了人群裡,惹的一陣的閃躲,但還是有人啊的慘叫出聲,慌張的站起來抖衣服。
抖落了菸頭,那人又看著笑吟吟的王言,激靈一下,老老實實的抱頭蹲好。
王言這才接著說話,“當時我就拿著甩棍堵在門口,佔據有利位置,最多面對兩個人,同時又使出了失傳已久的打狗棍法,這些人非我一合之敵。”
“是是是,你最厲害了。”葉蓁蓁狂翻白眼。
朱喆笑了笑,隨即從王言面前經過進了屋子內,看著低頭的陳祖法,說道:“陳祖法,我真沒想到,你現在竟然這麼壞,竟然騙婚騙財,真是無可救藥。”
陳祖法頭都沒抬,一聲不吭,看的朱喆恨的牙癢癢,愈發覺得當年她實在是眼瞎的很。
轉回頭對王言說道:“對了,還沒有聯絡餘飛雪他們呢,我這就給鴻鴻打電話,讓她告訴餘飛雪。”
王言含笑點頭,沒有說什麼。
這時候陳祖法抬起頭了,他一直看著朱喆打完了電話,這才說道:“朱喆,你賤不賤啊,我騙你了嗎?跟你有什麼關係?多管什麼閒事兒啊?全天下就你是好人啊?”
“這不還有倆呢嗎?你看不見啊?告訴你,我們家裡還有三個呢。違法犯罪,你還有臉說話呢。”葉蓁蓁義憤填膺。
王言拍了拍朱喆的後背:“揍他,讓他嘴賤。”
朱喆看著慌忙低下頭去,雙手抱著頭,儘量將頭埋低的陳祖法,長出了一口氣:“算了,打他都嫌手髒,一點兒出息都沒有。”
王言笑了笑,隨即兩步過去,哐的就是一記正蹬,將陳祖法踹的砸在了後邊那些人的身上。
“我代勞了,這小子嘴太臭。”
看著對自己挑眉的王言,朱喆莞爾一笑,搖頭道:“就是打死他也沒什麼用,人想變壞容易,想變好可是難了,何況他以前也不怎麼樣,我怎麼就看上他了呢?”
“他是真愛看書。”王言又一巴掌呼到了陳祖法的後腦勺,笑道,“我剛來的時候,這幫人在那打麻將,吵吵嚷嚷,烏煙瘴氣,這小子躺床上看書呢,鬧中取靜,有境界的。”
“什麼也沒看出來,只看出了人模狗樣,道貌岸然。”朱喆嗤笑,隨即問道,“錢還有嗎?”
“說是還了高利貸,沒剩多少了,具體還得警察問。這些你就別操心了,到了這一步也夠意思了,仁至義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