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說的,是他們就不會拿你當自己人。我知娘子最是誠摯,只要對人好,就要掏心掏肺。但是也要注意分寸,別被人騙了還不自知。
就說子言之事,他是咱們家的女婿,卻不是王家的女婿。我盛家與王家走的近,子言與我盛家走的近,卻不是子言要與王家走的近。你為了王家,對子言橫挑鼻子豎挑眼,為難的也是華兒。你要明白,從來都不是子言求著咱們家。
就算你不想華兒,難道還不想長柏嗎?他日長柏成年,不論是否中進士做官,最大的靠山就是子言。咱們家的富貴,你在孃家的面子,在你那些好姐妹面前的風光,以後都要看子言做的如何。娘子啊,你還想不明白嗎?”
“我就如此不明事理?”
“那就好啊。”
“一會兒可得把華蘭看住了,不出幾日就要成親了,也不差那幾天。”
“小女兒思念情郎,左右不過見見面,話都沒有一句,管那許多做甚。”
“那也要管,華兒太沒出息。王言又是個有能為的,以後定然要受許多委屈。”
王氏轉移話題說起了女兒的事,盛紘也便有一搭沒一搭的應著。
有些時候躲在後宅裡,對外面的情況不瞭解,或者沒有準確的概念。盛紘同她講一講,她也就清楚了。至於盛紘說的那些事情,她肯定還是不信的。
畢竟人要是那麼容易聽進去別人的規勸,也就不是人了。
當然王氏對於王言總體而言還是比較滿意的,畢竟王言確實很給她漲臉面。遠的不說,就在這盛家後宅之中,這一年來她是徹底的壓住了林噙霜那個小賤人。
只是涉及到了王家,她就難免不高興了……
看著盛紘熱情的笑臉,王言笑著拱了拱手:“小婿見過岳父大人。”
除了正式的成親,所有的結婚程式都已經走完,長柏都叫他做姐夫了,他自然也要叫盛紘做岳父的。
邊上的歐陽發也跟著行禮,笑道:“歐陽發拜見盛伯父,多有叨擾,勿怪勿怪。”
“哎,賢侄說的哪裡話,兩月不見,怎的客氣了,就當自己家一樣。”盛紘笑的豪爽,隨即上前抓著寶貝女婿的手臂,“走走走,屋裡說話,酒菜早已備好,就等著給你們接風洗塵呢。”
一行人沒有再去書房,而是熱鬧的來到了前院的飯廳,今天顯然不會討論什麼學問之事,就是要高高興興的喝酒。
才剛坐下,盛紘便關心的問道:“子言啊,聽聞你與範公之子,還有今科榜眼一同回來,怎麼未見他二人啊?”
“堯夫歸心似箭,當世家遠,不便再此多留。”王言轉而問道,“岳父大人一切都好?”
“好,這不是我那小妾前些日子又有了身孕,眼看著又要添丁進口了。”
“恭喜恭喜。”王言笑著拱手,“岳父知曉小婿在培養大夫,更是在培養女醫,還有接生的穩婆,這些時間以來,他們總結了一些經驗。回頭我讓人送來一份,只要按照經驗做好,到時候再安排人過來時常檢視,必能保證生育安全,母子平安。”
懷孕的小妾不必多說,定是那被王氏弄進府來與林噙霜爭寵的衛小娘,也就是明蘭的親媽。現在既懷了孕,那麼劇情的故事也就要開始了,盛家今年底便要進京。也確實該走了,三年一任,今年正是盛紘就任揚州通判的第三個年頭。
對於這種因為宅鬥,而丟了性命的悲劇,王言也是順手幫幫忙。能活就活,不能活他也管不了那許多。畢竟是盛紘的小老婆,他這個女婿關心什麼玩意兒。
至於劇情麼,這劇的定位是‘古代社會家庭生活劇’,他沒生到盛家給盛紘當兒子,作為一個外人,就像關心盛紘小老婆一樣,他沒理由去關心人家的後宅生活。
而且本劇的後宅鬥爭,都源於盛紘這個一家之主。畢竟現在這個時候,妾的地位可是不高,或者說就沒有高的時候,是可以被買賣、交換、贈送的。士大夫交友,實在關係好了,來家裡吃吃酒,睡睡小老婆,也是一件很正常的風雅事情。
但凡王氏硬一些,趁著盛紘不在家,直接發落了林噙霜,都沒有那麼多的爛糟事兒。哪怕是直接打死,糊弄糊弄也就過去了,沒人會追究。
王氏不如此做,估計也是源於王家的沒落,腰桿不硬了。否則的話,哪怕盛紘再是喜愛林噙霜,也得打碎了牙往肚子裡咽。
所以對於這些後宅亂七八糟的事兒,王言是真不感興趣,哪怕林噙霜還是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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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他王某人縱橫江湖千年,沒完沒了的摻合人家的家務事,實在沒意思。相對來說,還是造反有意思,畢竟那是他的老本行,尤其這一次還是造反的不同姿勢。
當然這個後宅如果是賈府的話,那就當他是放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