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言好笑的搖頭:“你其實也信了,就是不願意承認。林丁丁平日裡多受男同志歡迎你又不是不知道,每天身邊都圍著一群人,早都挑花眼了。你覺得她會鍾情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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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在外面也就罷了,咱們文工團裡的能人可是真多啊。家庭一個比一個不簡單,你是常在外面走的,什麼情況你最清楚不過。這有關係的,和沒關係的,那是兩碼事兒。有的人家一個月能吃好幾頓肉,好幾頓細糧,有的人家一年到頭吃不上兩頓。
都是人,換到林丁丁面前,你說她怎麼想?你能給她修手錶,可有人能給她買新手錶。你給林丁丁煮掛麵,人家吳幹事就能給弄來罐頭,說不定以後還有更牛的。換你是林丁丁,你怎麼想?革命愛情也是看人的。”
劉峰連連擺手:“你別胡說啊,我們那就是純淨的革命友誼,跟誰都一樣,可沒你想的那樣啊。”
“那就是我多嘴,反正你自己斟酌吧。”
王言笑呵呵的,沒有再繼續說下去,讓劉峰聽進去一點兒就行了。其實劉峰追求林丁丁也沒什麼,就是不要發生原本的那種事兒,給調出了文工團,又壞了名聲,又失了前途。王言的目的在於避免以後發生的事,但那又不可控,所以便勸劉峰有點兒逼數,不要給自己找麻煩。
兩人沉默著走,王言四處的看著風景,看著行軍的部隊,好一會兒沒說話,劉峰的悲傷已經溢位來,淹到了王言的腳底。
似乎是想要緩解氣氛的尷尬,劉峰問道:“你怎麼想的?也沒看你跟誰走的近啊,不是真惦記郝淑雯吧?”
“你怎麼知道不是郝淑雯惦記我呢?”
劉峰樂了:“感覺你最近變化挺大的,你以前可不說大話。”
“以前是咱們倆沒接觸太多,你不瞭解我,我可從來不說大話。咱這叫自信,知道吧。教員有句殘詩,說的相當好。自信人生二百年,會當水擊三千里。我就在他老人家的指導下,往這個方向努力。”
王言大聲的朗誦著這句詩,相當的豪邁灑脫,自有風采。
“我看好你。哎,對了,你那歌寫的怎麼樣了?”
“詞寫好了,譜曲子呢。”
“什麼歌啊,讓我聽聽唄。”這時候,在他們二人身後響起一個女聲。
“穗子啊,你怎麼跑我們後邊了?”劉峰問道。
正是扛著一杆紅旗,腰上還拴了兩個雙面的腰鼓的蕭穗子。
“掉隊了。”見劉峰伸手接紅旗,她隨手遞了過去,笑問,“剛才聽你們倆說什麼歌?唱兩句我聽聽啊。”
“唱不了。”王言搖頭。
“怎麼唱不了?不待見我?”
劉峰笑道:“他逗你呢,穗子。是他自己寫的歌,才寫完了歌詞,還沒有曲子呢。”
“嗯?”蕭穗子懷疑的看著王言,“你還會寫歌呢?”
“看不起人了不是,我會的那可多著呢。”
“那你念兩句詞我聽聽。”
“到時候你不就知道了嘛,光聽詞有什麼意思,乾巴巴的。你現在就什麼都不知道,等聽了成品之後,那多驚喜啊。”王言笑呵呵的。
“還驚喜呢,不是驚嚇就謝天謝地了。”
嘻嘻哈哈聊了兩句,就看到了前方落後慢吞吞行走的林丁丁。
劉峰看了看笑吟吟的王言,還是把扛著的旗遞給了王言,顛顛的跑了幾步追上去。
“腳疼啊?”
“昨天起了那麼多泡,今天實在是不行了。”林丁丁很委屈。
“那你搭個車不就好了。來,我先揹你走一會兒,等車路過,你跟著車走。王言,穗子,你們倆先走吧。”劉峰不去看王言。
王言笑了笑,沒有說什麼,肩膀上扛著紅旗,跟著蕭穗子一起往前走去。
“也不知道林丁丁是怎麼搞的,每次都起泡,細皮嫩肉的。昨天就是劉峰給她挑的泡,硬是背了一路。”蕭穗子唸叨著。
“正常,劉峰是標兵嘛,積極關心戰友。”
“你信嗎?”
“你才信呢。”
蕭穗子哈哈笑起來:“那你說的不是廢話嗎。”
王言轉而問道:“我看早上陳燦找你了,你沒給他好臉色啊……”
“他跟我道歉了,不過我沒原諒他,真是太過分了。他們欺負人,還打不過你,拿我出氣?沒有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