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直到這邊的事做完,部隊撤下來,王言才又繼續演出的行程,並於七月份回到了蒙自的文工團駐地。粗略一算,又是離開了半年多的時間。
“報告政委,王言向你報到。”
看著站在面前,還有幾分風塵的王言,笑呵呵的擺了擺手:“回來了,坐坐坐。”
接著又是起身倒茶水,動作已經很熟練了,一邊泡還一邊說呢,茶葉是從哪個首長那拿回來的,有多珍惜。
將茶葉放在王言面前,寧山說道:“這一趟怎麼樣啊?都還順利吧?”
“順利,都挺好的。”
“哎呀……”寧山長嘆一聲,“今年的環境不太好啊,多災多難。你可能還不知道,就在龍陵地震後半個月,咱們這邊下了暴雨,發了山洪,團裡的男兵全都跟著救災去了,不容易啊。哦,對了,劉峰被砸壞了腰,趴了一個月才下地,在家歇著呢。你會兩手醫術,別忘了給他看看,推拿推拿。”
王言配合的驚訝了一下:“嗯,我知道了,一會兒就去看看他。”
他當然是知道的,不過他確實也不知道什麼時候發的山洪,他又在外面巡演,救不過來。腰傷了不能跳舞,不能幹重活,人還是健康的,問題不大。
“告訴你一個好訊息。”
方才還感嘆的寧山,這時候笑起來,他起身到辦公桌的抽屜中拿了個檔案袋放到了王言面前。
“年前你回來的時候,我不是跟你說了去軍政大學進修的事兒嗎?定下來了,這是通知書,給你分到了政治系。這幾天你好好休息休息,下個星期出發去京城報到,介紹信我也給你裝裡邊了。到了那邊好好學,政治和文化是相輔相成的,對你有好處。”
“是,政委。”
想到劉峰的事兒,王言問道,“政委,那劉峰……”
“還用你說?給他提了副連,還報了救災的模範,到時候要去京城接受表彰的。就是軍政大學的名額有限,也不知道他能不能趕上了。反正能趕上,肯定要給他報的,你以為他年年標兵是擺設嗎?我說,你怎麼對劉峰的事兒那麼上心呢?”
“我跟他是好朋友嘛,戰友不是也分親疏遠近?劉峰人不錯,踏實認幹,我幫幫他也是應該。”
王言笑呵呵的擺了擺手,一口喝光了還有些熱的茶水:“沒什麼事兒我就走了啊,政委,又是一身的臭汗,趕緊洗洗去。”
“還有呢,你寫的‘14軍’出版了,給你郵過來一套,說是第一版第一套,我替你送給首長了。我跟你說,你這次去軍政大學的時候,要是寫完了‘11軍’,你得寄回來啊,到時候再給你寄回去,這事兒可不能忘了,我跟首長打了保票的。”
“保證完成任務。”王言好笑的搖頭,人家首長有愛好,他可不是就得配合麼。
寧山滿意的點頭,說道:“此外就是你之前寫的中國英雄,人民文學又出了三冊,把你寫的全發完了,專門打了電話過來,問你還有沒有稿子。還有其他的一些編輯來信,向你約稿。
都在你床鋪上呢,估計你著急過來,也沒好好看,我先給你念叨一遍。具體的我就不管了,等你到了京城自己聯絡去吧。行了,就這麼多,去吧,別忘了去火車站買票啊。”
“放心吧,政委,這麼大的事兒可不敢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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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了寧山的辦公室,王言並沒有回宿舍,而是徑直去了排練室。
“蕭穗子,想什麼呢?掉拍了不知道嘛,集中精神。”
伴隨著分隊長蘇惠蘭的大聲喊話,同蕭穗子對了眼的王言笑呵呵的對著她揚頭,後者開心了一下下,趕緊著集中精神繼續跳舞。
笑呵呵的同看熱鬧的男兵們點了點頭,王言進去裡面,到了睜大著眼睛定定看著他的郝淑雯身邊:“怎麼著,不認識了?”
“去你的吧,才回來的?”
“才見過了政委,就過來找你了。”
郝淑雯嗔了一眼,問道:“手裡拿的什麼啊?”
“軍政大學的通知書,下個星期就走。”王言笑著說出了,在無論郝淑雯還是蕭穗子聽來都是大霹靂的話。
“多長時間吶?怕不是得一年吧?”郝淑雯剛才的高興一下就沒有了。
“就是一年,好事兒,別那麼低落,政委說了,回來就給我提正連。我是進步去了,不是死了,別哭喪著臉,怪難看的。”
郝淑雯沒好氣的打了王言一拳,很重,有濃重的發洩的意思在裡面。
王言笑道:“一會兒你跟穗子還有何小萍說一下,晚上不在食堂吃了,去劉峰他們兩口子的家裡吃,咱們直接劉峰家裡集合啊。”
“你能找著嗎?”
“劉峰的房子分下來之後,藉著我給他老丈人開藥的機會,在電話裡跟我說了地址。行了,都看著呢,我走了啊,趕緊回去收拾收拾。”
“不是,你著什麼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