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你來勁是不是?”
“打住,翻篇了。”王言拱了拱手,“趕緊吃吧,讓人看到影響不好。哎,不是男女之間的影響啊,你別往回翻。”
剜了王言一眼,郝淑雯哼了一聲,大口吃起來。蕭穗子也加快了速度,好像那罐頭裡的肉是林丁丁一樣,苦大仇深……
吃完了罐頭,王言跟著郝淑雯、蕭穗子去了靶場,打打槍,消消食。這時候的武器彈藥是有保障的,比較充足。文工團在各地演出的時候,可以突突兩梭子,過過癮什麼的。不過文工團的人很少打槍,就是打夠了。
但今天情況不一樣,晚上的演出要在晚飯後才開始,他們又沒什麼事兒幹,又到了年底,師部的靶場又挺好的,自然溜達溜達去玩玩。
所以在這邊,文工團的人有許多。有這邊的戰士維持著秩序,看護著場地,再給報報靶什麼的。
“王言!”
有戰士認出了王言,但很可惜,王言並不認識他。他現在14軍的名頭大著呢,很多人都認識他,很受戰士們尊重。
不認識沒關係,王言笑呵呵的上前,同他握手:“過來打打靶,咱雖然是文藝兵,那也是個兵嘛。”
“要得,什麼兵都是兵噻。”還是個川渝的。
“年前給家裡去信了吧?”
“寫了,我還給我爹孃他們說了你呢,讓我婆娘給他們讀你勒文章。你書說的好,文章更是寫的好。”
“歌唱的不好?”
“歌也寫的好,寫進了我們的心裡。”
王言哈哈笑,也不著急去打靶,就在這跟這名川渝戰士聊了起來。
郝淑雯、蕭穗子兩人就在一邊聽著,她們也是頭一次認識這樣的王言。他是那麼的自然,是那麼的親和,更是那麼的能嘮。甚至越聊人越多,吸引了其他的戰士過來,王言就那麼跟他們嘻嘻哈哈的聊著,給他們散了一圈師長送的華子,越聊越開心。
聊了半天,甚至還跟人比劃了兩手,這才散去。
但是另她們討厭的林丁丁,卻又是黏了上來,不只如此,林丁丁還拖著吳幹事。
“王言,你還會武呢?”林丁丁的眼中閃著崇拜。
“要不我每天早上起那麼早都幹什麼呢?我可是正經的冬練三九,夏練三伏。”王言笑呵呵的應付著,擺弄著手上的五六半。
現在部隊大規模列裝的武器就是五六式,不是半自動就是全自動,手槍則是五四式,也就是俗稱的大黑星,因其握把塑膠貼片的中心位置有一個五角星標誌而得名,一代名槍。
“你真厲害。”林丁丁說的十分真誠。
這讓後邊的吳幹事不很開心,王言將一切盡收眼底,笑呵呵的說了句謝謝,便過去找了個五十米的靶子打起了槍。
細細算來,他有一百多年沒開過槍了。只在疾速追殺的時候,崩洋鬼子崩的都煩了。
第一槍修正了一下彈道之後,他就槍槍十環。要了一把自動的,穩穩的突突了兩梭子。又弄著手槍,打了一梭子,都感受了一遍,這短暫的趣味便也沒什麼意思了。
就在這時,他猛然轉頭向側方看去,幽深的雙眸吞噬陽光一般,沒有感情的盯著那邊拿著槍的陳燦。
看著王言突然轉頭過來盯著自己,陳燦嚇的一激靈,隨即尷尬的對著王言笑了笑,後者臉上自然永遠掛著微笑,只是陳燦無論怎麼看,都感覺那笑容是那麼冰冷。
他趕緊的轉回了頭,舉槍對著遠處的靶子打了起來。
王言呵呵一笑,拿著手槍離開去還槍。
“怎麼不打了?”路過蕭穗子的時候,她問道。
“沒什麼意思啊,我曬會太陽去,你們玩吧。”王言對著遠處的山坡上揚頭示意,劉峰正一個人坐在那裡,溢位的悲傷已經淹沒了這一處河谷的靶場。
蕭穗子跟郝淑雯,包括稍遠些關注著王言動靜的林丁丁都看到了,全都沒什麼表示。
王言還了手槍,笑呵呵的跟那登記管槍械子彈的戰士聊了兩句,這才去到了山坡上,懶洋洋的躺到了劉峰身邊,掏出華子點了一支,又把煙讓給劉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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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來不抽菸的劉峰接過了華子,用著火柴點著了,學著人們抽菸的樣子也噝了一口,卻是咳咳咳的咳嗽起來。
“這就是中華啊?也不好抽嘛。”
“這可是師長給的。”
“就是教員給的,該不好抽它也是不好抽。”嘴上如此說,劉峰還是繼續的吸著。
“你說的對。”王言懶洋洋的回應著,問道,“以後還煮掛麵嗎?”